他臉色淡淡的,語音也淡,但卻帶著令人無法懷疑的肯定,韓昔看他一眼後,閉上了嘴。
墨潮卻是難得的乖巧,只用黑黑的眼睛看著他們,什麼話都不說。
茜泉走後,紛紛擾擾,許多聲音,呼喝聲,風聲,法寶出囊的聲音,漸漸息止,然後聽到宮主清脆如銀鈴,又帶了些嫵媚慵懶的聲音道:“袁道友,沚溶雖然一介女流,法力神通也不及你,奈何忝為一宮之主,豈能讓你欺上門來?”
隨後一個豪邁疏狂的男音帶著笑道:“我袁洛瑛豈是不憐香惜玉的人?宮主絕色,天下皆知,袁洛瑛不才,也是宮主的仰慕者,又怎能欺負宮主?只求宮主讓我到露瓊宮宗泉找點東西,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露瓊宮主的聲音便帶了怒氣:“荒謬!宗泉乃我露瓊宮祭奉先祖的所在,又怎能讓人隨意進出,更何況是找什麼東西!”
袁洛瑛笑了幾聲:“某得了這張藏寶圖年深日久了,好容易參得此地是在你露瓊宮中,又豈能放手?實話說,此物定然不是露瓊宮中之物,若是宮主肯通融,我願意奉上一對龍睛,一瓶長生丹。”
韓昔不知道他所說的東西的珍貴,露瓊宮主卻在這一瞬間怦然心動。
龍睛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自己一直想要煉製的一件法寶就是缺一對龍睛沒有煉成,暗地裡找了很久,而長生丹則是每個元嬰修士都無法拒絕的靈丹。
這袁洛瑛看似粗豪,卻暗中查明瞭她所需要的東西,又如此捨得本錢,看來所謀者大,這東西還是露瓊宮宗泉裡的,又怎能讓他過去。
“哎呀,”墨潮突然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韓昔連忙問他:“怎麼了?”
“我姐姐,”墨潮急道:“我姐姐就是看守宗泉的弟子。”
韓昔剛要安慰他,曾如璽已經失笑道:“放心好了,有宮主在,這人一時半會怎麼到得了宗泉?就算真的能到,他也不會專門去對付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
露瓊宮主此刻心中也是如火煎熬,她在此地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已經很久,想不到今日禍事臨頭,袁洛瑛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元嬰後期,罕有敵手,自己不過元嬰初期,實力不足以抗衡,雖然有堅固無比的結界在,卻不知道能擋他多久,問題是,結此強敵,只怕以後宮中弟子都不好在大陸行走。
可是,若是露瓊宮的宗泉都能讓人進出自然,日後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見歷代祖師?還有何面目當這一宮之主。
露瓊宮主一邊把結界加固,發出了羅浮門的求救令,一邊朗聲道:“請袁道友恕罪,雖然道友慷慨,沚溶卻不能從,宗泉若令外人踏足,沚溶無顏見飛昇的祖師。”
露瓊宮是曾經出過兩三位大乘飛昇的宗師的。
袁洛瑛嘆了口氣:“袁某不欲對佳人動粗,宮主卻未免太過較真,不知通融,袁某隻好忍痛冒犯了。”
接著似乎兩人動上了手,地動山搖,海水潮翻,屋子裡的人只覺得坐都坐不穩。
曾如璽看了韓昔二人一眼,道:“我去看看情況,你們先不要出來。”說著不等韓昔阻止,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韓昔和墨潮在屋裡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回來。
露瓊宮主自然不是袁洛瑛的對手,她出手也只不過是試探而已,很快便退回結界,而袁洛瑛也開始對著結界各種法術法寶滾滾而來,狂轟濫炸,屋子又劇烈搖晃起來。
結界雖然搖晃,但一時半會還真是不會被開啟缺口,接下來幾天,便是老袁一刻不停的攻擊,彷彿靈力無窮無盡,而露瓊宮主每次覺得結界被轟得厲害,便出去小戰片刻,如此往復,大家都疲憊不堪。
而韓昔和墨潮兩個孩子守在屋子裡,卻一直沒有等到茜泉和曾如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