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腹痛,趁熱喝才管用。”
說著揭開碗蓋,端到慕晨軒面前的青花白瓷的蓋碗裡,紅糖水煮著的全是活血化瘀的草藥。慕晨軒臉上一紅接過了茶碗。
是個成年人都知道面前的藥茶代表著什麼意思。畢竟在男子的私房,縱然她今非昔比,現在在瑄王府混的風生水起,但是總還是忌憚著李琮瑄的,而且這個天籟時常的替她通風報信,很會做人,一時她都有點拿不準他的來頭。
菱角乾笑了兩聲,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訕訕的走了。
左氏兄弟在從瑄王府回來的路上,非常興奮。
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被挑選出來,經歷了無數對男孩子來說殘酷的訓練,為成為一個眾人矚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寵而努力著。今天他們終於有機會在天鳶最頂級的舞臺上展示他們的魅力,他們從在場所有人追逐的飢渴目光中,感到了滿足。當初被送給病重的皇上時的沮喪一掃而空,似乎從前所有的付出因為今晚都值得了,唯一讓他們感到忐忑的是,似乎他們的新主人在看到他們的表現以後,並沒有表現出欣喜。
在宴會上,她還很熱情,回來的路上,卻一直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個人漸漸的蔫了,習慣於察言觀色的他們,小心翼翼的擠在一起,窩在馬車的角落裡,不時的從嫵媚的眼角里偷瞄著李琮心。
影衣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溫順,他可以象不存在一樣,整天跟著李琮心不說一句話。他唯一要堅持的是,必須讓他跟在李琮心周圍不超過十尺的範圍之內,即使這點執念,他在表示的時候,也帶著謙恭的態度。
有時候,看著影衣,李琮心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慕晨軒。若論起外表來,影衣毫不遜色於慕晨軒,武功甚至比慕晨軒要高很多,可是影衣卻可以象所有這個女尊世界的男子一樣柔順。包括柳言也是,雖然性格要強,但是和柳言相處的時候,她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內心的柔弱和依賴。
本來她對於能在女尊國中,遇到一個內心強大的男人還是挺慶幸的,但是現在慕晨軒驕傲固執的讓她感到無力。她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會包容象慕晨軒這樣的異類,她現在寧願他象每一個普通的女尊國男子一樣軟弱,讓她可以把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好過現在這樣整天憂心他的安危。
昨天夜裡,皇上半夜急招她入宮,病榻旁已經沒有了羅氏忙碌的身影,原來皇上懷疑李琮文的正君羅氏毒害自己,有意廢了李琮文,改立她為儲君。李琮心不用想,也知道這麼陰毒的計策出自李琮瑄。
“二姐勤政,深得人心,況且正值多事之秋,邊關戰事又起,此時輕談廢立之事,朝令夕改,必引起朝野震盪,兒臣勸母皇三思。”
在朝中混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李琮心知道廢立之事,非同小可。現在朝中眾臣派系分明,如果聯合她和李琮文的勢力,還有把握挫敗李琮瑄。如果分而成三,那麼三個人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皇上聽了她的勸諫,臉上陰晴不定,並沒有當下表態。
出了宮,李琮心猶豫再三,還是去了文王府。
忐忑的等了一整天,皇上好在並沒有下旨廢儲。
現在一切都不明朗,成敗還言之過早。李琮文勸她沉住氣,可是她度日如年。
慕晨軒在瑄王府,等於狼入虎口,今日見了他,更堅定了她的決心。
在馬車裡她一直在盤算,再也不能任由慕晨軒留在瑄王府了,如果他還是頑固不化,她不在乎再搶他一次。
馬車到了家門口,李琮心一隻腳剛邁出車門,就僵住了。
府門口皇宮裡的老宮人哭的涕淚交加:
“大行皇帝薨了。”
作者有話要說:出了趟門,所以耽誤了。很久沒更,估計大家把這文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