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去年在民間的所見所聞都說與了朕聽,你那弟子,是個可造之材。”
趙自疇苦笑,他自然知道太子和衍兒之間的交集。不過,此時太上皇還在,這事情永遠不能披露出來。他冷眼瞧著,太上皇對前太子是越來越思念,雖說將帝位傳下,可是執政的還是太上皇,才短短一個月,以前得罪過前太子的都被太上皇給貶了下去。
王爺成了皇帝,連前太子的權利都不如。而且皇上只要有些許的異動,太上皇就會廢了皇上。
可以說,皇上在這個位置上還不如平王來得好。
趙自疇和皇上共事近半年,他對皇上可以說有幾分瞭解,皇上冒然提起李衍,可能是打定利用他的主意。
李衍這麼一點年紀,若是利用他,只怕只有讓他進宮給太子當伴讀一途。
太子為太上皇教養,進出議政都帶著太子,太子的人幾乎也是太上皇的親信,可以說,皇上得不到一點訊息。或者,皇上根本不想從太子身上得到訊息。
所以,這就需要一個人,一個機靈智謀出眾的人呆在太子身邊。
趙自疇不樂意將自己的年紀極小的弟子推到前臺,更不願意自己的弟子做這般危險的事。
“皇上,他年齡甚小,做事並不周全。前些日子,若不是微臣替他收尾,說不得就被太上皇的……抓出來。”趙自疇特意點出了太上皇。
皇帝搖搖頭,他當然知道趙自疇的意思,他需要李衍不是讓他對付人或者佈局,只要小心點就無礙。
前段日子李衍設計打擊王夫人,將王家的臉面可打了,那手段讓皇帝都覺得當真用到恰到好處。
皇帝覺得,小小年紀布上一局就可以讓賈王兩家都抓不到痕跡,這不得不說他的能力出眾。
本以為這小子會參加今年的縣試,然後他暗示下去讓其中個小三元。到時李衍就算身份低,只要璘兒去求一求,哪怕璘兒身邊伴讀位置滿了,太上皇也會答應下來。
如今這小子沒去縣試,這就必須要多多琢磨了。
本來可以因為救駕將其直接要過去,可是太上皇對太子的心思,只怕會適得其反。
這件事註定只能埋在地下,誰也不敢將其找膈應。
“皇上,其實明著不好插手朝政,暗地裡借力還是可以的。”趙自疇為了打消皇上的心思,他準備再次插手。
皇帝勾起一絲笑,道:“你說說看。”
趙自疇低聲道:“皇上後宮空虛,是該添添人了。”
皇帝眉頭一皺。
趙自疇道:“皇上可以讓皇后娘娘和貴太妃說一說,將太上皇親近的家族,卻無大權的女兒分封分位,這在太上皇心裡只會認為皇上您在討太上皇開心。久而久之,太上皇會慢慢放下戒心的。”
“除了讓太上皇放心,還有什麼作用?”
趙自疇平靜道:“讓這些家族打著太上皇的名義,替皇上拉攏人豈不是更加不引人注意?”
皇帝眼睛一亮,自古外戚多富貴,有實權的人有時還在外戚下得放下一些架子。在所有人眼裡,這些投入他們門下弟子趨炎附勢,很難讓人想到一切都是他的示意。
這世上的寒族還是一份極大的力量,等到他掌握到實權,那些外戚便會知道原本他們的人卻都變了,他可以更集中自己的權利。
“趙愛卿果然高明。”
趙自疇道:“法子看似簡單,真正運作起來困難重重。”
皇帝笑道:“有勞愛卿寫個章程。”彷彿忘記李衍那會事。
趙自疇俯□,算是接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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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第一次科舉總是令人重視的,李衍的父親竟然被任命會試同考官十八人中的一個,同考官基本上是有翰林院的人擔任,李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