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比縣令要來的高。
這縣試一關,作為京城縣令就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縣試潛規則,高門貴府中的嫡系子弟參加縣試,只要不是太過不入眼,基本上是能過去的。
考場就設在縣衙大堂,李衍手上帶著銘牌,除了自己的名字籍貫等身份證明,還有“近有七尺、神清骨秀”的字樣,這算是考試識人之法。
縣試很簡單,基本上縣令可以直接批閱試卷,有時遇上優秀的,當堂就可以讓過。
李衍進入考場,找到一個好位置坐下。
慢慢的,小有七八歲的稚子,大有二三十長鬚的男子。時辰到了後,京城縣令彭德言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京城的這次的縣試有四場,第一場如果成為第一,那便過了縣試。接下來的第二場和第三場不必考了,只等第四場參加面試確定名次。
彭縣令先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無非讚頌皇上,說說考場規矩之類的。
發了試卷,李衍顯得不慌不忙。
其他的學子倒是緊張萬分,李衍還能感覺旁邊的人拿著試卷在發抖。
試題顯露出來,李衍心中一定。
做八股李衍已經得心應手了,八股文按照其固有格式分段,主要分為:破題、承題、起講、起二股、中二股、後二股、束二股、落下八段。
此次縣試題是《論語》中的題目,《論語》基本是讀書人必學科目,而且一般從小學起。
縣試摘《論語》做題目也是最為合適的。
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李衍在心裡讀了十遍,方才打起草稿。
這一場考試時間有一天的時間,所以這時間上可以說是極其充足的。
考場上的學子或思考,或抓耳撓腮,或做欲哭姿態,彭縣令坐在上首無絲毫動靜。
他的目光一直在考場上流連,只是不免朝著幾位勳貴人家子弟身上多看幾眼。
但願那些個子弟,別什麼書都沒讀也過來丟人現眼。
時間慢慢過去,彭縣令一直坐著也感覺無趣,便開始轉悠起來。
李衍此時已經寫完了初稿,開始檢查是否不對題或犯忌諱的地方,彭縣令走過來掃了一眼,心中不由的點了點頭。
此子身著體面,應當也是權富之家。他只看掃了一小段,便覺得這文章所做,四平八穩,這八股的功力在這般年紀可以說極其少見。另外,瞧著這水平,就是提前來個三四年過了童子試也不算困難,偏偏現在才來參考,當真是一沉得住氣的人。
彭縣令在官場呆久了,也清楚的知道,越沉得住氣的人越容易登上高位。如今內閣的首輔,無一不是養氣精深到了極點的人。
李衍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工工整整的將文章摘抄上試卷。李衍的字很漂亮,又端正,十分符合朝堂的主流。
終於有了人交了考卷,李衍也起了身。
走到案前,躬身奉上試卷。
彭縣令接了過來,什麼話也沒說,就讓衙役送李衍出門。
“大爺……”
還在縣衙外等下考的安柱自從有考生出來,眼睛就不停的盯著門口。這見李衍出了場,當即歡喜的迎了上來。
“大爺考的如何?”旁邊的素錦一邊給李衍整理衣襟,一邊溫聲問道。
安柱笑道:“大爺才學出眾,區區縣試根本不用說。”
李衍帶上帽子,率先走到最前面,平靜的道:“回去將這幾天學的《孟子》幾章抄上二十遍。”
安柱頓時苦了臉,素錦抿嘴笑道:“叫你亂說話。”
安柱也回過神來,雖然事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