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這邊，摟著新娘的腰，鼻尖對著鼻尖，閉上眼睛，想象一些兩人新婚第二天早上起來的幸福。”
“親吻，輕輕的，一觸即碰的那種，不要深吻……新郎控制下情緒……”
一上午，在攝影師的一聲聲高喊聲，慕暖從一開始鬧得滿臉通紅，到現在的淡定自如。
反而，顧靖霆是從一開始的收放自如，到現在……
動作越發的僵硬。
每一個親密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可偏偏的，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攝影師，簡直磨死人。
要他對著他的暖寶親密，要親密無間到幾乎零距離的接觸，然而——
又要他一臉無慾無求，表現所謂的清新美好狀態。
特麼的！
“暫停。”顧靖霆抬手一擋，停止了拍照。
慕暖拉著人背過去，笑得有些直不起腰，“你再忍忍，這個攝影師大概特別追求完美。”
一個動作可以反覆拍四五次，每一個表情都要求盡善盡美，她真心第一次覺得，藝術家的世界是多麼的吹毛求疵。
“忍不住。”顧靖霆目光落在自己身體某處，越看，火氣越大。
一扭頭，目光幽幽看向慕暖，“暖寶……”
“不行。”
慕暖下意識就直接拒絕了，“我們還在拍照呢！”
要是兩人呆在一處，這火是她挑起來的，她認了。
可現在呢？
“我也被你……我怎麼就沒事。”慕暖鼓著臉不服氣。
要論動作的流氓性，這男人可是高手，趁機吃了她不少豆腐了。
顧靖霆卻一聲冷哼，語氣不悅，“那是因為我更愛你。”
慕暖：“……”
是更喜歡她的身體吧。
這流氓精～
“兩位新人休息的怎麼樣，我們趕緊拍下一組，現在日光照射角度正好，我們趕緊拍。”
攝影師是名家攝影師，算是顧靖霆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但是藝術家的自傲和追求，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則是完全忘了金主爸爸是誰了。
剛開始還顧著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但是拍著拍著……
呵呵，金主爸爸是誰？
這世上，只有藝術才是永恆的追求。
“我說這位先生，你要配合我才是，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每天的時間就是生命，你這樣浪費，你簡直對不起我完美的人生……”一說話，犟脾氣上來了。
聞聲，顧靖霆直接就槓上了。
他瞪了眼慕暖，隨即轉身朝著附近的公共廁所走去。
慕暖一時有些尷尬，穿著一身華貴的淺綠色禮服，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另一邊，攝影師直接爆了。
“我不拍了，太沒有合作精神了！”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藝術行為。”
“他這樣的顧客，我一年就見多了，我告訴你……”
巴拉巴拉，說起話來，比樓道弄口的阿婆還要犀利厲害。
李瀚聽的一陣頭疼，小跑著湊近慕暖，小聲詢問：“慕小姐，老闆這是？”
慕暖憋著沒說話。
能怎麼辦呢！
男人火上來了，她不能滅，當然是靠自己的五指姑娘了。
這事情，說來也是男人的自尊。
“沒什麼，他昨晚沒睡好，有些煩躁，去廁所抽菸了吧。”慕暖似是而非的回答著。
真相是不能說的，打死也不能說。
李瀚卻聽的那叫一個酸。
唔……
他也很困很煩躁。
可是他不能睡，他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