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七八個護礦隊隊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武田樂頓時成了武家村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紛紛要求武田樂教給他們幾招。
小學校長武又翔,聽到武田樂把那些護礦隊員給打了一頓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些混蛋,不要說打他們一頓了,就是殺了他們也不解恨!”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武田樂不由的多注意了一下這個武又翔。悄悄的打聽清楚了武又翔的住處,宴席剛剛結束,武田樂就尾隨著武又翔來到了他的家裡。
按照族譜上的輩分,武田樂應該叫武又翔是叔叔。所以,武田樂一進門就叔啊嬸子的不住口的喊著。武又翔夫婦看到這個遠方來的侄子,人長的帥氣,嘴巴又甜,也十分親熱的招呼起武田樂來。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起了紅場煤礦去年生的那場礦難。武又翔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大侄子,那些死了的人真是太慘了!你說,他們也有家庭有妻兒老小,黑心礦主就怎麼那麼毒啊?”
武又翔的老婆聽後,也在旁邊陪著抹起了眼淚,三人沉默了一會,武田樂問道:“叔,難道這裡的政府就不管這些事情嗎?”
武又翔的老婆在邊上插嘴說道:“那些人就知道來收錢,收了錢了就什麼事情也不管了!”
武田樂重重的用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子,嘴裡罵道:“這些混蛋!難道那些死去了的礦工家屬就沒有人來告他們嗎?”
“告?他們告誰去?那麼遠的路,他們千里迢迢的到這裡來人生地不熟的,煤礦在哪裡他們都不一定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你又能怎麼樣?既沒有合同,又沒有證據,那些黑礦主來個死不認賬你毫無辦法。”
“再說了,還有一些孩子都是被他們從外地拐來的,連他們家裡人都不知道在那裡,還有誰來管啊。這裡的礦工只要一來到礦上,除了下井之外,上井就在那個大院子裡轉,哪裡也去不了。想給家裡寫信還要經過他們的檢查,把信拿到一百里路以外的地方給他們寄。礦上還讓那些礦工們在信上給家裡人說假話,說他們是在一個軍事保密單位幹工,不允許洩露地址。”
“這不是比當年法西斯關押猶太人的集中營還要恐怖嗎?”武田樂有些驚訝的問道。
武又翔不愧是個當老師的,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武田樂說話的意思,突然說道:“大侄子,我聽人講你不是在京城當官嗎?你一定認識好多的大官吧?”
武田樂點了點頭,心想,我不認識大官可是我認識大官的孫子和兒子。
武又翔走到裡間的房間牆角,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個黑塑膠袋,。
“大侄子,我求你一件事。你要是認識京城裡的那些大官,就替我把這些材料交給他們,讓他們派人來替那些屈死的冤魂討個說法。你要是我們武家的子孫,你就做這麼一件行善積德的好事吧!你要是沒有膽量,當叔的我也不怪罪你!我只能怨我看走了眼!”
武田樂知道,這時多說無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的說道:“我向祖宗誓,一定把又翔叔交給我的這些材料,替他交給京城的大官,如有閃失,我武田樂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武又翔激動的扶起了武田樂,轉身衝他的老婆吩咐道:“老婆子,快去整倆菜,把我去年過年買的那瓶好酒拿出來,我要和我大侄子好好的喝一杯,替他壯行!”
一個星期後,關於這場礦難的所有調查材料全部匯總到了穆國興那裡。這些材料裡,既有曾帥林派人調查那些運屍卡車的材料,又有武田樂從武家村帶回來的那些礦工寫的血淚斑斑的控訴材料。也可以說這個案子調查到現在,已經取得了關鍵的證據,下一步就是要對礦主李能達採取行動了。
像這樣的案子,巡視組還確實沒有辦案的權力。李能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