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能有一年?他的種子能經受過多少錘鍊?
鋼琴大師和夜曇距離不過數米,就算不動用能力,也足夠殺死那個臭屁的小子無數回!
他不再聽少年莫名其妙的話語,欺身上前,靛藍的光暈如同水波一樣在他周身綻開一道又一道漣漪那是靈能波動至峰值的外現!
“他選擇肉搏。”
夜曇仍舊鎮定自若,近在咫尺的攻擊被他險而又險地躲開,但他仍然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為什麼會選擇近身作戰?他才沒看上去那麼生氣,他是看我年紀幼小,因此篤定我在靈能的運用上不如他嫻熟,而他浸淫多年的**錘鍊肯定也遠超我這個小孩子。而最重要的在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因此近身戰逼出對手的能力,這是在遭遇陌生對手的時候,可以優先考慮的一樣戰略。”
夜曇只是在後退,儘管對手攻掠如火,卻沒有一擊攻擊落在少年身上,他似乎清楚對手的所有攻擊路數,也遠比對方靈活和快速,眼下的戰鬥看上去有來有回,但實際上卻只是一邊倒的碾壓。
夜曇……遊刃有餘!
“他陷入了一個誤區,首先靈能對於**的強化是根據強化系的潛力而定的,**的錘鍊縱使有用,但不會成為決定性的因素;再有,他太過焦急了,一開始的試探沒有用處,他就應該放棄,反倒是給了我這麼久的接觸時間,讓我摸透了他的進攻套路。”
少年話語如刀,每一句話都讓鋼琴大師色變,他這才急晃晃地拉開距離,站立回鋼琴旁邊。
他眼神暴躁,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絕對不可能是夜曇!那個人的血脈只能傳承給一個子嗣!我們已經查明過了!只有白花有這種潛力!你到底是誰!”
“所以啊。”少年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有的人永遠不肯相信事實。”
他微微抬了抬眼,態度傲慢。
“你們從不瞭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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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是一種很奇妙的物質。你說它是物質吧,卻也不夠準確,因為它沒有凝視的形體,捉摸不定,只是一團熾烈的溫度,一塊分子高速運動的區域。
它是一種狀態,是一種化學表現形式,也是一種物理表現形式。
而此刻,它正表現在這片廢墟上,用最顯眼的方式燃燒。
每一處都在燃燒,在空地上,磚石上,砂礫上,木板上,包括那株從未出現過的巨樹上。
它大概足有數十米高,茂盛的樹尖幾乎與旁邊巍峨的城牆齊高,粗壯的樹幹上坑坑窪窪,在每一處樹窩裡都噴吐著火苗,樹葉火紅,讓人幾乎分不清那是一樹旺盛的火焰,還是一捧燃燒的紅葉,抑或兩者都是,在釋放著熱與烈。
夜曇站在廢墟中央,白花瑟縮在他背後。
“教學結束了。”
他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從剛剛開始,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於人對話,那個人和他們一樣都在這座戰場內,就躲藏在某個角落裡。
“接下來就是實打實的交鋒了,能力上的事情我教不了你太多,人和人不同,不過你要記住,單純的模仿是沒辦法走得太遠的。”
夜曇說完這句話,便緘口不言。
鋼琴大師問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充斥著詭異,趁著夜曇還在說話的功夫,他重新坐回鋼琴前,修長的手指按在琴鍵上。
這一刻起,彷彿所有的力氣和自信都回復到他的身上,這裡重歸他的主場!
他按下琴鍵,寂靜無聲,然而空氣卻猛地顫動
它搖晃著巨大的樹軀,根莖拔出地面,泥土都融化成紅彤彤的岩漿,滴落在地上,猶如鮮紅的血液。熾烈的樹冠之中分成兩叢彎取下來化成巨人燃燒的雙臂,它掙扎著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