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得青紫。
“柳姑娘……”蓮謹之語氣一緊。
“等一下如果能夠找到機會你就自己先跑,別管我,我脫身後自然會追上去的。”靳長恭側過臉,動了動薄唇,密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蓮謹之聞言,卻搖了搖頭,出聲道:“我不會獨自一人走的,況且就算我最後逃了,也一樣會死的。在這裡離開了你,我去哪裡都不會安全。”
他悄然從背後拉住她的手,溫暖的溫度與溫涼的溫度交織交融著,透著不肯背離的堅決。
靳長恭被他難道主動的“輕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想著他說的話不由得唇畔逸出一絲笑聲。
也是,如果她有事的話,憑他一個人估計也活不了了。
那麼他們現在算是禍福相依了?
“六獄長,其實我臉上有很深的傷痕,如果將繃帶拆了的話,那樣子恐怕會嚇到各位呢。”靳長恭很純良地瞅著他,聲音越說越說,十足為難不願的模樣。
“拆了!”羅烈的假像溫和只維持了一瞬,便徹底垮了,他那一張偏長型的臉此刻刻薄而兇惡。
“為什麼一定要拆掉我臉上的繃帶呢,我臉上有傷,就算拆了,也只不過就是一張夜叉臉罷了。”她揪著領間,後退一步,“淚眼”婆娑。
“咳咳,柳姑娘……表情太誇張了。”蓮謹之被她後退的時候撞了一下,他看到她的“表演”偏過臉,在她身後極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靳長恭表情一僵,原本欲“羞憤欲泣”的表情就被他一句扼殺在搖籃中了。
“你如果不拆掉,相不相我馬上就殺了你的男人!”羅烈冷笑一聲,十足的土霸主模樣。
靳長恭看他眼睛透著濃濃不悅不似在說笑的神情,便“識趣”地猶豫一下“顫巍巍”地伸手拆著,她一邊拆一邊暗中觀察著環臂觀望的方錯,他此刻守在歌笑嫣身邊,而歌笑嫣則有些看不耐煩眼前這出鬧劇,淡淡瞥了他們這邊一眼抬步走人了。
自然方錯也是一直跟著她離開。
靳長恭剛繞完一圈綁帶的手一滯,眼中徒然一亮,暗暗地等著她離開,此刻她手中的動作更加慢吞吞的了。
這時那廂的羅烈早已經等不及了,他直接一個閃身衝過來,便朝著她的臉上的繃帶抓去。
靳長恭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攻擊,下意識矮身一蹲錯過那一抓,順便反手將身輕的蓮謹之推開攻擊圈內,再踢腿一擋。
顯然羅烈被靳長恭那俐落的反擊怔住了,原來以為絕對會得手的一招,卻落了一個空。而靳長恭則趁他恍神錯愕間,將早就握在手中的一根細長銀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他的身體。下一秒,羅烈便頓住了,所有的動作都停止定格在這一瞬。
靳長恭這才暗呼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而蓮謹之在穩住快要跌倒的身姿時,一回眸便看到那詭異的一幕,頓時他繃帶的神情鬆了稍許,看著靳長恭那假意擦汗的動作,抑不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就在他們兩個都為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而鬆一口氣時,卻不想這時候原來該離開了的歌笑嫣竟原路退了回來。
靳長恭神情一緊,驀地轉眸一看怎麼回事時,卻見歌笑嫣前方竟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群冷峻似神兵一般威武蒞臨的藍袍鐵劍部隊,此時被擋住去路的歌笑嫣的臉色並不算很好。
“歌宗師這是準備去哪裡呢?”
一道糯糯透著磁性而冷厲的聲音從部隊後響起。
靳長恭表情微訝,只見那一群部隊似潮水分湧般分開,一名穿著一襲錦袍披著祥雲睚眥圖案男人,他負著雙手,姿態從容而優美,戴著一張黃金面具走了出來。
竟然是他——夏合歡?!
靳長恭的表情飄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