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接二連三地撞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清脆撞碎的響聲。
單凌芸聽到響聲,驀地回頭,看著現場一片慘狀,驚聲道:“怎麼回事?”
周圍搬運的工人們看著木架箱子掉下來,頓時嚇得一張張臉都白了。
剛才那一句警告的話尤留在耳,他們禁不住想:這下可攤上大事了!
“我,我們不知道——”他們擺著手,紛紛害怕地退後幾步,趕緊撇開關係。
一身褐衣薄衫的戒辦完事,聽到聲音跑了出來,他看著摔了一地的貨物,鐵青著一張臉,下頜收緊。
“這是怎麼回事!?”
他怒喝一聲,用著逼視的目光紛紛掃過在場的人。
由於此次為掩人耳目,從單家帶來的自已人不多,他們都是請的當地的民工來搬運貨物,卻不想竟出了這一檔子茬事!
那些工人嚇唬得不知所措,竟連工錢也不要,直接提拉著褲子,一個勁兒地四散跑了。
戒詫異,想追卻一時半會兒也追不回來這麼多人,他氣得手直顫抖。
單凌芸走過來,神色莫辨,但聽聲音倒還算鎮定。
“去查查,怎麼回事,那些人都是本地人,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關鍵是先處理貨物的事情!”
戒忍下一口氣,便帶著幾名單家家丁上前,他先扯著那根斷成兩截的繩子,左看右看,不像是被人力掙斷,也不像是受力過重自動崩斷的,一時間他竟分不清是人為,還是意外。
他轉過頭,皺眉地看著單凌芸,慚愧地稟報,道:“小姐,繩子斷了,但是小的看不清楚是何種原因而斷。”
剛才單凌芸一直留在現場,她看得仔細並非有誰經過,故意弄斷的,但是此繩是特地加粗的梗草麻繩,承受更重的力道都行,偏偏輪到她的貨這裡,卻如此輕易地就斷了,此事甚是蹊蹺。
“貨物呢,快檢視看!”
單凌雲亦算是一個曾經歷過大風大雨振作起來的堅強女子,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就慌手慌腳,既然原因不明,便先確定貨物是否仍舊完好。
戒吩咐下人,一人檢查一個箱子,可等他們全部撬開箱子檢視時,看著裡面躺了一地碎片的瓷窯,一張張臉色都難看極致。
單凌芸久久地佇立地當場,內心一片動盪激憤。
這批貨何其重要!但卻被如此大意地毀了!這叫她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官窯?”
靳長恭微微瞠起眼睛,她眸光如電,捕捉到一塊碎掉的瓷器底部,年款撰刻的印體——靳成化年間秋制,深思沉沉。
她曾經聽歷史扯閒史時說過,靳國官府是沒有設立過私窯,宮中一些器皿瓷特,曾是一度與安陽城的陽家輔成合作,官家出成本,而陽家則替朝廷製成一批官窯內用。
最近這十幾年,由於靳長恭親政後,便不愛整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物,朝中人也不敢私自授權私窯制器,官家與陽家便算是斷了一種生意往來的狀態。
如今看來這陽家自以為靳國逐漸沒落,管不著他頭上,便自作主張竟曾經私昧下來屬於靳國的官窯瓷器賣給了單家。
靳長恭點了點下巴,神色似笑非笑:這陽家這麼做,算是一種通敵賣國的罪證呢——當然,前提是查明單凌芸是將這批靳國官窯走私至其它國家的話。
就算她買下這批靳國官窯是為自已賞玩,那陽家也脫不了私下販賣官家財物的罪名。
所以說,無論如何狡辯,這陽家也算是擺上大事了!
冷笑一聲,靳長恭便無興趣繼續觀賞,她一轉身,便落下了串串雨珠,朝陽把它的光芒射向花石,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地碎彩光斑。
偶然一縷晃動的光斑閃了一下單凌雲的眼睛,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