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就在這裡等我。”
豐子息純澈的雙瞳一緊,手無意識地一伸:“你……去哪裡?”
狗兒則左手緊緊地抓著他哥的袖擺,右手似救命稻草般抓著靳長恭不肯鬆手,茫然失措。
“我不去哪裡,你們別擔心。”看著一大一小的手,靳長恭薄涼的唇畔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
末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揚擺飛身躍至鬥獸場地上。
看著死得一大半的奴隸,但是那些才死了三分之一都沒有的猛獸,靳長恭真的快要氣爆了,這永樂帝真是沒事找事,去哪裡捕來這麼多的野獸。
現在憑她這具尚末恢復的身子,想全部救下談何容易,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去給野獸裹腹?
略一猶豫,卻看到那黑漆漆的男子擋在一名抱頭嚇得瑟瑟躲都不懂得躲的男子身前吼道:“快躲開,還是個漢子就給老子站起來,反正都要死了,再怎麼樣也要咬下敵人一口肉才不算虧!”
而靳長恭聞言,卻不知道為何想笑,觸及到那越來越欺近的熟悉感應,她長睫翩絰微微闔目,同時也亦下了一個決定。
靳長恭深吸一口氣斂神於腹,朝天長抑,一聲長嘯隨之驚石破金:“震北,震南,給寡人出來!”
那如春雷滾滾震響在四周,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本能一顫了一下,連漫不經心的將軍都怔了一下,但下一刻,他目瞪口呆,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臉色大變,就像死亡逼近般的恐怖。
從似破了一個口子濃郁厚重的天邊,猶如兩顆流星降落,一左一右身穿寬袍,鶴髮童顏的宗師到臨。
一切發現得如此突然與意外,兩位似從天而降的人物白髮黑衣,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從那放縱不加掩飾的氣勢,那不經意間流露的高人一等的威嚴霸氣,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謹慎而小心。
然而在眾人意想不到,或者是說已經發懵的情況下,兩位高高在上的宗師竟斂袍,單膝跪地朝著靳長恭參拜:“震北,震南,叩見吾皇。”
吾皇?!那個吾皇,什麼吾皇,話說吾皇,是“五黃”還是“無謊”?!
好吧,眾人似被雷劈了,腦子開始錯亂了,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估計是因為嚇傻了的緣故。
真的是他?!將軍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地,要說剛才是懷疑的話,現在看到那焦不離孟的兩大宗師,便由不得他不信了。
第五章 相恨相殺,妖孽來襲
這兩大宗師莫魁曾有幸在見過,當時他像只哈巴狗一樣討好他們,都得不到一絲注視。他們生平冷傲自負,從不肯屈人之下,曾聞能讓他們唯一低下高貴頭顱,也只有靳國的永樂帝一人而已。
“臣……臣宗、莫魁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巍巍顫顫說完,莫魁偷偷覷著場底下的靳長恭,眼中驚疑不定。
啊?!陛下?眾將士眼珠子瞪得直直的,連一貫威風跋扈的將軍都給跪下了,那些將士急急掃向場中獨矗一幟,獨立而絕世站立的人,臉色一變,紛紛如風吹見草低一般,跪了一地。
“參見吾皇陛下,萬歲,萬萬歲。”
諾大的鬥獸場,萬里無垠的天空除此一聲,靜諡凝結霜,成千上萬計程車兵,聲聲不絕於耳的高呼,驚了多少人的魂,又滅了多少人的狂妄與囂張。
靳長恭任狂風拂過她的衣袂,感受著“強者為尊本屬我,獨佔鰲頭又何妨?”的強烈情緒,這不該是她的情緒,卻已經開始潛多默化地影響著她了。
連眼皮都懶得對他們抬一眼,看著場上混亂而血腥慘烈的場景,她冷顏負手昂首,長袖狠狠一甩。
風狂,菸捲,一分淡定滿目傲視,萬里汪洋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