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痛得呼吸一緊,額頭細汗密密麻麻,此時她不僅感覺背部似火烤火燎,連沒有感覺的手臂都熱了起來。
她顧不得痛意,吃驚地舉起她的手臂,發現那細凝如脂的面板竟像透紙一樣,漸漸浸透出一圈圈淺綠色澤的圖騰紋身,那彎曲迴轉的弧度,就像一條條荊棘帶刺的蔓藤從她的背部一直蔓延快要覆滿她周身。
“這是什麼?!”靳長恭不淡定了,抓起華韶的衣襟兇狠狠地問道。
“圖騰紋。”華韶一貫很寵他徒弟,這種寵稍微有時候失了原則性,比如像她此刻準備欺師滅祖的行為,他就不該這般平淡地無視。
“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這個圖騰紋身?”靳長恭繼續流氓行為,惡聲惡氣地質問道。
華韶一雙廣垠似海的眸子定在她身上,隱有波瀾浮動,卻也在頃刻間湮滅無蹤。
“這種圖騰紋是在你剛出身,身體處於嬰兒最脆弱亦是最純粹的時候,有人用一種特殊十分秘製的手法,將浸滿上千種名貴而絕罕的藥物汁水,一針一針地刺在你的面板上。”
第十四章 發怒的華韶
紋身?想不到竟然有人會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靳長恭抿緊薄薄紅唇,黑眸閃過些許意外。
“這上千種藥物所含大抵的藥性不外乎,都是能夠讓人增強體質、提升骨骼強度或擴漲經脈,只不過嬰兒身體稚幼,此種方式卻甚為冒險,基本上如果有嬰兒能夠熬過這一開始的折磨,那麼紋圖騰的人便等於是被藥物從內至外徹底改造成功,成為天生的練武奇才。”
熬過?呵,靳長恭忍不住嗤笑一聲,說得輕巧,那如果脆弱的幼體熬不住那猛烈的藥性呢,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嬰兒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華韶說得輕描淡寫,但靳長恭聽著心底寒意漸升,能夠配出這種前所末聞能夠改變體質藥水,還有擁有足夠能力集齊成千種稀罕藥物的人,究竟跟她什麼關係,而這具身體究竟又是什麼身份?
她從來不曾想過,在影兒被先帝帶回皇宮前是什麼人,擁著什麼樣的身份,而影兒的記憶對於先前也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記得她曾經有一個家。
“我以前身上怎麼沒有這個?”靳長恭看向他。
華韶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在奇怪她沒有問別的還是奇怪她為什麼冷靜了。
“為師曾教了你一套功法,當你將它融會貫通時,身體自然就會產生反應。”
靳長恭想著他曾教給她的那一套吐納呼吸法,微微睜大眼睛,有些疑惑道:“我的確是有練過,不過不是沒有練成功嗎?你說我的體質被浴血魔功長久積累的寒氣侵蝕,需要一定時間慢慢調理妥當才能夠修習別的功法。”
華韶表示肯定。
“是,不過你……”他直直地看著她片刻,頓一下,微嘆一聲道:“為師稍前碰到黑豹,他說你突然之間變得很厲害,僅憑著空手拳腳就將一名領主打敗,為師擔憂思慮,大抵猜到你肯定是處在絕境中,冒險將自己的身體練製成了傀儡,或許一切自有天意,你的一念之間,卻在險境中產生了轉機——先破後立,如今看來你反而得到了新了機遇。”
靳長恭一怔:“先破後立?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將身體練就成傀儡,逼至極限,經脈逆轉繃裂後便將殘餘的寒意,也就是浴血魔功遺留下的功力徹底消耗清除了,便後身體因著本能自然而然地執行了新功法進行填補空缺?”
華韶替她拉起衣裳,沒有什麼表示,這便表示她猜得**不離十了。
所以說,靳長恭的理論性是很強的,她根據自已身體產生的一系列反應進而推斷出最接近的事實。
“那這紋身跟你教的功法有什麼關係?”況且,她自已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會有紋身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