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然後張目四周環顧一週,大聲低咒一聲。
“怎麼了?”另一個人趕緊慌張地問道。
“快!你去看看,剛才有人偷襲我!”那一個人瞪著眼睛,憤怒道。
而靳長恭則趁著他們分神之際,一道殘影潛入了暗帝的窗後,透過窗欞微敞的細小的縫隙,小心屏息地窺視著裡面的情景。
五月被押著一進房,她便直接看到了,那斜臥躺在軟塌,長髮披散蜿蜒滑地,冷漠的蒼白麵容,紅唇似血染般豔麗,五官精緻得像瓷玉娃娃般不真實的少年。
那妖冶得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美,令她一時之間不覺看入了神。
但下一秒,卻被骸一腳踢倒摔落在地上,前身一頃便匍匐在了暗帝腿邊。
暗帝斜斜睨了爬在地上的她一眼,兩指冰冷的手指毫無憐香惜玉地抬起她的下巴,森森黝黑的瞳仁望進她的眼裡,輕聲問道:“她在哪裡?”
他輕輕呵出的淺淺氣息,除了一種馡麋的暗香還帶著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那味道令五月不適地斂了斂眉。
而窗邊的靳長恭一愣,他難道昨天還沒有審問她嗎?
這時,不經意一陣微風拂過她的髮際,順帶出房間久經不散的一片鐵鏽令人作嘔的味道,靳長恭心中一震。
難道……他昨天是發病了,從那一室濃稠的血腥味道可以判斷,他昨夜肯定吸食了不少鮮血來壓制體內那股亂躥的寒意。
“我不知道你問的是誰。”突然來一句,她在哪裡?五月腹誹,她哪裡知道那個誰在哪裡?況且她的下巴被他牢牢鉗住,這種背脊挺直,臉上仰的姿勢令她很難受。
“不知道?”暗帝眸光血色一閃而逝,然後他指尖一偏移,五月稍沒有反應過來,撕啦一聲,她的臉便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痛楚。
臉上那一層易容的薄膜被強行,毫不留情地一瞬間撕掉,五月抑不住痛得從牙縫中“嘶~”了一聲,一張光潔的小臉頓時被撕掉許多皮,露出紅灩的肉。
暗帝底眸看著手上那一張薄如蟬翼的臉皮,眸光幽深得令人寒磣不已。
“這張臉的主人,你真的不知道?”
暗帝的聲音淡淡的,指尖用力掐進她臉上露出的嫩肉裡,讓血更加流個不停。
五月心底一顫,痛得皺眉,聽他這麼一說,她這下總算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誰了。
是小主子吧。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五月被掐得臉部扭曲,口齒不清地回道。
“還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呢~陛下,讓蟒來審審這不乖的小妞吧~”蟒負著手陰陰一笑,然後走上前拉著她的頭髮朝後一拽,將她略為嬌小的身子整個提了起來。
暗帝手一鬆,便似疲憊地躺回軟塌上,並冷漠地收回視線。
蟒折磨人的手段,足以毀掉任何一個鋼鐵般意志的男人,何況是一個女人。
靳長恭看到五月落入了蟒手中,她雖然知道五月不會有性命危險的,畢竟暗帝還需要從她口中得到自己的訊息。
可是,這過程的折磨卻肯定不會少的,她該想個什麼辦法將她弄出來呢?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我願意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看蟒正要準備動手,五月握住他的手,突然喊道。
“哦,剛才不是還一副寧死不屈的嗎?”蟒陰測測地譏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個人跟我一點都沒有關係,我自然也不必為了她而受這種罪。”五月一張毫無特色的臉,露出一種真誠,隱隱有些“恐懼”的神情,趕緊道。
“她在哪裡?”暗帝掀眼簾,懶懶地問道,只是他的手在無人察覺的地方,卻緊緊地攥緊被單。
“我是在無雙城遇到這張臉的主人的。那個時候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