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所激怒,臉上頓時罩起了一片怒容。
鷹千里笑聲一頓,目射精靈的道:“好大的口氣,鷹某人浪跡江湖垂四十年,除了敝主鐵先生以外,還不曾受過任何人的指使。你這婦人竟敢如此失禮,哼哼……”說到這裡發出了一連串的陰險笑聲:“念在你是一個婦道人家,鷹某不與你一般見識,來呀!”
他身側的兩名黃衣弟子頓時閃身而前,抱拳聽令。
鷹千里冷笑道:“把她給我請了出去,好生看著,聽我事後發落!”
二弟子各自應了一聲,隨即轉向婦人身前站定。
二弟子一名丁萬,一名丘遽,在宇內十二令幫會第二代弟子中,各以武功傑出而見重於鷹千里,是以這次特別挑選他們二人同行。
鷹千里豈能不知來者婦人決非泛泛,只是他細數當今武林中出色女子實在不多,眼前這個婦人更不似她們其中任何一人,丁、丘二弟子武功不弱,合二人之力來對付一個不見經傳的婦道人家,應該說得上足夠了。
丁、丘二人其實也不是笨人,自從這個婦人乍一出現,他們下意識裡也都感覺出來人絕不是好惹的,內心也都存著萬分謹慎。
鷹千里一聲令下,丁、丘二人並沒有立刻出手,只是在婦人左右站定,也就是事先留了退步的打算。
婦人冷眼在二弟子面上一掃,淡淡的道:“你二人閱歷不深,倒難得有此見識,還是識相一點,速速自去的好!”
丁萬抱拳道:“在下二人奉令行事,請見諒!”
說到請字時,丁萬右手一沉,直向對面婦人右腕上力抓了過去。
同時間丘遽已向婦人出手,施展的是同一手法,卻向婦人左腕上抓到。
丁、丘二人出手快,那婦人反應更快。
就在二弟子的手掌才自探出的一剎那,宮妝婦人冷叱一聲道:“大膽!”聲出袖揚。那雙原本掩在小腹的衣袖,猝然有如黑蝶舒翅般的展了開來,不過是一開即合。
棧房內,就在婦人乍開雙袖的一剎那,霍地起了一陣狂風。
巨大的風力,使得整個房室轟然作響,兩盞白燭倏地熄滅。
然而這只是極為短暫的一瞬,靈前白燭一熄即明。
婦人雙袖一發即收!
令人吃驚的卻是那兩個黃衣弟子——丁萬、丘遽,他二人卻是一去不回。
明眼人如鷹千里,甚至於被點了穴道的寇英傑,都看得夠清楚,其實他們所看見的,只是那婦人所揮出的兩截袖角,似乎丁、丘二人的面門尚還離那婦人揮出的衣袖還有半尺左右,丁、丘二人的軀體,卻似撞在了一面彈力牆般的反彈了出去。
兩個人雖說是向兩個不同方向向外摔出,可是姿態模樣卻是一般無二,俱都是身軀筆直,木板也似向後倒下去。更為可驚的卻是二人的兩張臉,象是正月裡所玩的花炮般,就在那婦人的一雙衣袖方自揮出之後,同時爆開了兩朵血花、連一聲也沒有出,就這麼直直的倒下去不動了。
武林中一些所謂的奇人異士,常常借其精湛武技,作殺人花樣的翻新,倒也不足為奇,只是眼前這婦人的出手,卻是太奇怪了!
寇英傑本身功力,尚還未達到能夠鑑定這種高深玄奧武功的程度,他之驚訝是必然的。
然而鷹千里,卻是內外功造詣極深,而又見多識廣的一個人,妙在對於眼前婦人這一手徒手飛袖的施展,居然莫測高深。
不過,儘管如此,他卻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悉知婦人雙袖之內盈涵著一種鮮為人知的內氣功力,這種功力常常是武林異人本身自成的一種境界,外人無從仿效,也無以為名。
不可否認,這婦人顯然具有令人難以想象的奇特身手,屬於異人者流了。
鷹千里一念方興,己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