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空點穴手法,只是對方這種武林風聞的絕技,也只不過是風聞而已,這時目睹著彩綾的施展,俱不禁嚇得臉上神色大變,一時噤若寒蟬,哪裡再能有所蠢動。
那個叫方孝友的漢子,先時還有些害怕,這時看見郭彩綾如此神勇,不禁膽力大增。當下他撫著腿上的傷,挺身站起,厲聲叱道:“郭大小姐是來找李快刀和劉二柺子的,你們誰要敢幫著他們,準是死路一條。還不快把兵刃給丟下來!”
話聲出口,各人對看了一眼,紛紛自行把手上刀劍丟落在地。其中一人哭喪著臉道:
“劉二爺本來是在這裡跟我們說話,後來聽見玉觀音來了,就跳窗戶逃走了!”
方孝友一愣,卻喝叱道:“放狗屁,誰都知道劉二柺子是個瘸腿,他還能飛簷走壁不成嗎?”
那人翻著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瞅著方孝友道:“我也沒說是他自己走的!”
方孝友道:“那他是怎麼走的?”
“有人揹著他走!”話才出口,面前人影一閃,郭彩綾已到了他面前。
不只是她的人來的快,她的刀更快。那人只覺得項子上一涼,對方手上的那口短刀已架在了他的頸項上,那人嚇得雙眼一翻,身上起了一陣顫慄。“姓劉的往哪裡跑了?你實話實說。”
“他……”那人口齒不清地道:“到後院……去跟李大掌櫃的會面……去了!?”
“李快刀在哪裡?”
“在……在後跨院……”沒容此人說完,方孝友挺身道:“那地方我知道。來,大小姐,我帶著你去!”他一面說,一面用力地按著他受傷的那隻腿,鮮紅的血不停地往外淌,把他整個的手掌都染紅了。
郭彩綾對他的義舉很是感動,見狀上前看了看他的傷,遂即用手一連在他傷處附近點了幾下,頓時止住了流血。方孝友見狀大喜,稱謝不迭。
彩綾看著他道:“你的傷不輕,不便多走路,我這裡有很好的刀傷藥,拿回去敷幾次也就好了!”說罷由身上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連瓶子一併的交給了方孝友。
方孝友接過道:“謝謝大小姐,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們走吧。”
郭彩綾皺了一下眉,道:“不,你下樓去吧,我自己去還方便些!你快回去吧!”
方孝友一直都咬著牙在忍著,聞言也就不必再硬充英雄,當下低頭重重嘆息道:“好吧,我就住在二里坡,大小姐有時間路過那裡,招呼一聲,我隨時都聽候差遣,告辭了!”
說完抱了一下拳,就一拐一瘸地出門下樓自去。
郭彩綾自忖著本身的病勢不輕,一直都在強忍著身上的痛苦,只是李劉等欺人太甚,這口氣她實在忍不下來,才會一不做二不休,要一舉將對方剪除乾淨。
她坐在椅子上喘息了一會,只覺頭昏得很厲害,可能是病中運功,體力大耗之故,眼睛裡直冒金星,真恨不能有個床容自己倒下來躺上一會兒才好,可是一想到時機稍縱,李快刀等人即可能逃離,就乾脆逞強到底。
當下她冷著臉又站起來,逼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道:“你帶路,找著了李快刀或是劉二柺子,就沒有你的事,要是找不著他們,可休怪我手下無情,我就先廢了你。快走!”
那人呆了一呆,只怪自己多嘴,嘆息一聲,就推開了通向後院的一扇窗子。
窗外是一片連延的瓦脊,那人說的不錯,劉二柺子果然是由這裡出去的。大概是那個揹著他的人輕功不濟,屋脊上的瓦全被踏破了。郭彩綾看了一眼,冷笑道:“他們跑不了的,就順著這些破瓦往下面追!”那人只好從命,當時翻身出外,施勁兒翻了個身子,跳出了大概有丈許以外。等他身子站好了,再回頭看屋裡的郭彩綾,卻不見對方跟出,心裡正自不解,卻聽見彩綾的聲音由身後傳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