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成了沒人管的地帶。
不過好就好在這裡的房子租金便宜,同樣的價格能在這裡租一套兩居室的小房子,在曼都卻租不了一間廁所。
在廚房搗鼓了一陣子,最後桑落給自己煮好一碗泡麵,就連煮泡麵這個技能都是他上週剛學會的。
開啟電視機,老舊的電視閃爍幾下,跳出一個畫面。
桑落眯了眯眼,看著那行大字。
“遠卓集團新任董事長突發意外?千億企業誰來當掌舵人?”
遠卓?桑落一眼都沒多看,把電視關了,與其相信鄭嘉琢能出意外,不如相信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
鄭嘉琢這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桑落吃了兩口泡麵,覺得沒滋味,不知道是不是看見“遠卓”兩個字煩心,反正吃不下第三口,索性把泡麵都倒了,髒碗扔洗碗池裡。
看著時間差不多,桑落去換了件衣服——一件質量不怎麼樣的白襯衫,對著鏡子抓了兩把頭髮,洗了個冷水臉,總算是顯得精神了一些。
下樓左拐走十分鐘,是一家開在底下的酒吧,叫“晴天”,桑落每天晚上在裡面上七個小時的班,當調酒師。
“桑哥,來了!”
酒保們與桑落打招呼,桑落揣著兜點頭,一一回應。
在休息室脫了外套放好,桑落走到吧檯後,照例又重新收拾了桌面,漫不經心地先給酒吧的經理調一杯長島冰茶。
酒吧的老闆名字裡有個媥,挺生僻的一個字,後來叫著叫著就變成了“片兒姐”。
片姐喜歡長島冰茶,每天來酒吧都要桑落給她調一杯,有時候會喝完,有時候又只喝一兩口。
“今天來這麼早?吃晚飯沒?”片姐染了一頭海王紅的大波浪,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像個妖精似的。
桑落把酒杯往前推:“吃了,都快九點了。”
“你平常不都八九點吃晚飯麼。”片姐喝了兩口就把酒杯擱下了。
桑落沒應答,垂著眸子,慵慵懶懶地靠在吧檯。
片姐總說他這個樣子不好,看著像個來酒吧風流的公子哥,哪裡有服務業的態度。
桑落在心裡默默想道他都幾百年沒去坐過酒吧的吧檯了,每次去酒吧都開卡,一堆狐朋狗友簇擁著。
不過現在畢竟是服務業,說那些也沒什麼意思。
“晴天”的生意不錯,晚上十一點之後客人來得越來越多,有的在卡座那邊拼酒,還有的在舞池蹦野迪,當然,還有不少在吧檯上坐著的,就點一杯特調,看看年輕英俊的調酒師。
“帥哥,真不打算和我玩玩?”
桑落垂著眼地推開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卡片:“小姐,你的酒。”
對方就喜歡他這個樣,藉著拿酒杯摸了一把桑落的手,眨巴著楚楚動人的大眼睛對桑落眉目傳情。
換做以前,美人傳情桑落十有八九都要接的,不讓女士尷尬是基本禮儀,但那也只是在以前,他是桑少爺,現在他就是個在酒吧打工的調酒師,是真沒精力去應付這些女孩。
不知道拒絕了多少個女生之後,桑落收到了一個男生的邀請,對方是那種很常見的肌肉男,有點冷的秋天還穿著無袖背心。
“嘿,要不要約?”
桑落把酒端到他面前:“我是直男。”
“開玩笑呢吧,我看人特別準。”
“那你看走眼了。”
那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