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手上呢?
要不是失憶,鄭嘉琢怎麼也不可能會在這種小出租屋內過生日,肯定是選在曼都最大的酒店,或者價值幾十億的鄭家祖宅。
“蛋糕別吃太多,容易不消化。”
鄭嘉琢突然轉過身來,丰神俊朗的模樣一如曼都財經報上的鄭董事長,只是一開口就打斷了桑落的幻想。
得了,鄭嘉琢再怎麼牛也是以前了,反正現在看來是傻得挺徹底,每天只做做飯就夠了。
桑落如是想道,吃完最後一顆藍莓就去洗手了。
【作者有話說】
桑落:想扇他又怕他舔我一口。
生病
曼都柳西山。
最近鄭錦堯頭痛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不僅因為公司的問題,還有鄭靖和。
鄭靖和又被人騙了,鄭錦堯平日裡很少專門去想有關鄭嘉琢的事,但每到這種時候他還是會不自覺地將鄭靖和與鄭嘉琢做對比,然後質疑鄭靖和到底是不是鄭君汝的親兒子。
愚蠢的同時還如此自大,都是受了他母親的影響,自從鄭嘉琢失蹤之後就三番五次地尋找機會拉業務找訂單,就為了在遠卓裡更有話語權。
可是能在遠卓裡坐穩位置的哪個不是看著他長大的,把公司的業務交給鄭靖和就等於讓公司自殺。
不過為了不讓鄭靖和有過多的精力來和他玩鬥智鬥勇的遊戲,鄭錦堯安排俞宿去操作,明裡暗裡也給鄭靖和安排了不少事兒做,能讓對方產生“在遠卓手裡搶業務”的虛假感。
但那些錢,成千上億的錢確實是如同打水漂似的丟擲去了,鄭錦堯手裡握著遠卓倒是不至於心疼,只是想起來糟心。
“夫人為您請了一個理療師,”俞宿仍然穿著鉛灰色的西裝,鏡片後的雙眼沉靜如水,“讓他現在過來?”
鄭錦堯搖了搖頭,自己按了按太陽穴,看向俞宿,覺得他一直這麼公事公辦的模樣看著像一個固定程式的機器人。
“這裡沒有其他人,你也坐下來陪我喝杯酒吧。”
鄭錦堯如今已經三十二歲,正值盛年還拿回了本就該屬於他的公司,怎麼看都是曼都金字塔尖上的天之驕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像遠卓的股份,鄭家祖宅的產權,家族信託,一切真正有份量的東西還是在鄭嘉琢手上。
他現在手裡握得住的,就只有遠卓董事長表面上的這點權力,況且,公司也並不太平。
因為頭痛,鄭錦堯有時候竟然也會產生錯覺,這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個過於真實的夢,醒來就會回到那個鄭君汝的靈堂,他穿著黑衣看著父親的遺容,心裡想的是這一天終於來了,接著鄭君汝的律師團隊走了進來,念出了那份有鄭嘉琢名字的遺囑……
俞宿站著沒動,鄭錦堯喝了酒之後心裡壓的事多,也來了火氣,將手裡的高腳杯一把扔到了地上,脆弱的玻璃杯碰到堅硬的大理石地磚後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俞宿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玻璃殘渣飛到自己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鄭錦堯酒也醒了一大半,看著他冷靜的雙眼,站起來,近乎失禮地發洩:“你不知道躲嗎?”
終於,俞宿開口了,他垂下眼看鄭錦堯浴袍下裸露的小腿,被玻璃渣也劃出了痕跡。
“鄭董,”他說,嗓音平淡,“小心,我叫人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