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勃勃,心狠手辣,甚至還有一副完美無缺的外殼。
鄭嘉琢比起鄭君汝,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天鄭錦堯開口要辦家宴,其他人都是光鮮亮麗全副武裝地來了,就鄭嘉琢,才回到曼都,不知是不是親信已無,竟然就孤身一人回了老宅,對鄭家這個龍潭虎穴之地毫無懼色。
家族中的小輩早已聽了長輩的叮囑,局勢不清的時候,對上鄭嘉琢只正常問好,不必像以前那樣,說些討巧裝乖的場面話。
“二叔好。”
一個才剛滿五歲的女孩遇上鄭嘉琢,穿著黑色大衣的鄭嘉琢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高大,她用力仰起頭,僅僅只能看到他線條銳利的下顎。
鄭嘉琢垂眸看了一眼,目光在小女孩被凍得通紅的鼻頭上停留了兩秒,只微微頷首,沒有應答。
他在小輩當中的形象很特殊,論外貌,他是三兄弟當中最俊美的一個,有一雙深邃動人的眼睛,常常會令人感到有幾分溫柔。但論行事,卻是最捉摸不透的一個,而且也很少笑,還聽其他傭人都說二少爺不喜歡小孩。
女孩的保姆趕緊出來牽著女孩離開,抱歉地衝鄭嘉琢笑笑,擔心小姑娘衝撞他。
主廳聚了不少人,臨近過年,鄭家親戚湊在一起倒也算熱鬧,有位堂弟今年結婚,幾位長輩一起商量婚事,小輩們也聚在一起嘻嘻鬧鬧,看上去一派祥和,跟普通人家也沒什麼兩樣。
直到大門被推開,隨著寒冷冬風一齊進來的是鄭嘉琢。
剎那間,主廳變得異常安靜,連小孩最後一聲嬉笑也被眼疾手快的長輩捂住。
鄭嘉琢對主廳的一切都視若無睹,走進去之後有人送上熱毛巾,他接過擦了擦手,熱毛巾重新放進托盤後,隨著那一道輕聲,主廳才彷彿被按下“播放”的暫停動畫一般恢復聲響。
“嘉琢回來了,快來這邊坐。”
鄭君汝的堂弟,鄭三爺先開了口,這人慣會投機取巧,渾水摸魚,當初也憑藉和稀泥的本事在鄭君汝那裡謀了口飯吃,還在遠卓佔了個不大不小的職位,每年都能分不少紅。
“堂叔。”鄭嘉琢開了口,算是簡單招呼一聲。
鄭三爺招手,傭人立馬為鄭嘉琢送上一盞熱茶,鄭嘉琢摩挲著茶杯,手都沒抬一下。
“等錦堯來了就可以開飯了,嘉琢好久沒回來了,不知忌口有沒有變?”
廢話一通,鄭三爺說了句不痛不癢的話,一邊點明鄭嘉琢消失的三個月,一邊又點了下現在的局勢。
鄭家老宅一向都是等當家人來了再開飯,以前鄭嘉琢當董事長,做家主,雖然很少回老宅,但只要一回來,依然是一切都圍繞著他轉的。
鄭嘉琢興致懨懨地看了會手機,比起和鄭家這些人周旋,他寧願點開觀雲別墅的監控看家裡狗的日常。
小黃狗離了桑落看起來很焦躁,鄭嘉琢看著他在客廳轉了好幾圈,到處嗅嗅,還是沒能聞到桑落的味道,最後只能癱在新買的狗窩上裝死。
忽然,門口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
“鄭嘉琢!你還敢回來!”
主廳的人一齊抬頭,只見二太太,也就是鄭靖和的母親,蔣青菀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這位二太太平日裡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