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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你帶我見了你爸爸,”鄭嘉琢突然開口,“那等鄭家的事處理完,我帶你去看我媽媽好嗎?”
桑落一愣,指尖被燃燒的菸蒂燙了一下,他將菸蒂熄滅:“好啊。”
不知道今天鄭嘉琢回鄭家又遇上哪個不長眼的了,竟然讓他想到了他的母親。
高中時期,兩人相熟之後,鄭嘉琢提過一兩次,提及母親的時候,鄭嘉琢會變得沒有那麼遙不可及,淡漠外表下為數不多的柔軟會悄悄冒出來。
桑落也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感受到,鄭嘉琢的母親一定是一位非常溫柔友好的人。
後來鄭嘉琢出國再回國,桑落就再也沒聽過他提到母親,想必是有什麼傷心事,他也不能主動過問。
鄭嘉琢硬要抱他去二樓洗澡,桑落覺得自己好歹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整什麼摟摟抱抱那一套,強撐著自己上了樓,當然,清理工作最後還是由鄭嘉琢負責的,雖然兩人在浴室沒能把持住又做了一次。
凌晨兩點,鄭嘉琢將桑落抵在被水汽熨熱的瓷磚上,再次對他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桑落喘了口氣,“你是沒長大的小屁孩嗎?非得等這一聲。”
鄭嘉琢含情脈脈,用舌尖描繪他的耳廓形狀:“你故意的。”
想著讓鄭嘉琢丟掉剛才曇花一現的沉鬱,桑落盡全力迎合,跟上他的節奏:“新年快樂嘉琢,我會陪你的。”
永遠。
“好,”鄭嘉琢放柔動作,“我要當酒吧老闆娘。”
桑落讓他滾。
這個年過得並不安生,兩人胡鬧一整晚之後,從大年初一起鄭嘉琢便又開始忙碌。
桑落也開始和一些供應商談合作,並約了一個設計師,與對方談自己酒吧的裝修概念。
“你好。”
桑落抬頭,看到一張清冷漂亮的臉,他有些驚豔:“你好,我是桑落。”
對方抿了個很淺淡的笑出來,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唇色很淡,面板蒼白到有些透明的程度,隱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與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的性格,談起設計理念稱得上雷厲風行,眼光獨到而且能很快就明白桑落想要的是哪種風格。
桑落與他聊起來很暢快,覺得這樣聽得懂顧客需求的人才有資格當設計師。
“和你聊天很愉快,陳先生。”桑落真心實意地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等我回去把草圖畫好再發給你看看。”
桑落對他很有信心:“好。”
離開咖啡廳,桑落去停車場,打算開車再去買下的那棟洋房看看,結果剛走到停車場,就被一輛卡宴給截住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拿起手機給鄭嘉琢打了個電話,電話還未接通,從車上便走下來一個人,很眼熟。
桑落結束通話電話,收了手機,與面前的人對視一眼:“俞助。”
俞宿如往常一般,對他笑了一下,文質彬彬:“桑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桑落沒動,往車後座看了一眼:“鄭錦堯?”
“鄭董在遠卓等您。”
手機開始震動,桑落看了一眼,是鄭嘉琢打過來的電話。
他接通,對面很快傳來鄭嘉琢有些心急的聲音:“你在哪?到家了嗎?”
俞宿為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