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頓飯。
兩口子一個坐在客廳裡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一個跑到陽臺上伸長脖子往外面不停地瞄。
終於,羅秋英看到兒子趙豔生領著幾個年輕人往家裡這邊走來,高興地叫上趙和平,趕緊去開門迎客。
把客人迎到家裡,趙和平卻沒有看到于海洋和於小揚,不由得把眼睛往趙豔生的身上瞟。
“海洋叔和小揚家裡來了兩個人,要晚一點兒過來。”趙豔生見老爸眼光不善,趕緊解釋道。
“來了兩個人?誰來了?”趙豔生疑惑地問。
趙豔生沒好氣地說:“於長山和他媳婦兒姜蓮花。”
趙和平一聽嗓門立馬大了許多:“這大過年的,他們兩個渾蛋過來幹什麼?不會又是來鬧事的吧?”
趙豔生冷哼著說:“現在的小揚可不是以前的小揚,他們就是想鬧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剛才在過來的路上,莊鵬和韓飛聽趙豔生講了於長山做的惡事。縱使兩個人是於小揚的客人,也聽得是一肚子氣。
“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麼沒有人性的人!”莊鵬憤憤不平地說。
“於長山做的缺德事可不只有這些!”趙豔生把莊鵬等人讓到沙發上,給三個人分別倒了熱茶,繼續氣沖沖地說:“海洋叔把他父親接到南園村住下以後,開始幾年過得還風平浪靜。後來有一天,於長山兩口子突然跑到南園村,裝出一副悔改的樣子,哭著鬧著要把老爺子接回去。說是以前做了錯事,對不起老父親,要痛改前非,儘儘孝心。”
“這於長山或許是良心發現了,要真心悔改吧。”韓飛聽到這裡插話道。
莊鵬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悔改?我看不一定,說不定他心裡又在打別的什麼主意。”
“莊鵬你算是說對了。我們農村有句俗話,叫著狗改不了****。那於長山就是這個德性。”沒等趙豔生說話,趙和平接過了話頭。
“於長山和他媳婦悔改盡孝心是假,想獨佔老於家的房產才是真。國家在漢江市建一個大工廠,老於家的村莊就在工廠的規劃範圍內。於長山聽說這個訊息之後,馬上就打起了歪主意。他雖然把海洋趕出了家門,但是房產證上落的是他們老父親的名字。於長山把老父親騙回家後,馬上就露出了真面目,把老頭兒帶到縣城要求他把房產證直接過戶到自己的名下。老頭兒肯定不幹。這個於長山喪心病狂,硬是把老頭兒一路打回家。回到家之後,老頭兒身上傷痕累累,全身血淋淋的。於長山仍然不依不饒,變個法子折磨老頭兒,讓老頭兒住到外面的豬棚裡,甚至不給他一口熱飯吃。就這樣,過了不到一個月,老頭兒實在忍受不了,喝農藥自殺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韓飛這時候也忍不住,拳頭攥得緊緊的。
莊鵬倒是顯得比較冷靜,他問趙和平:“趙叔,於長山逼死了自己的父親,把房子也搶到手了?”
趙和平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海洋兄弟是個老實人。老父親去世之後,海洋兄弟找到於長山理論了幾句,那於長山做了虧心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海洋兄弟念在兄弟一場,也不忍心再追究這事。後來就一起為老頭兒辦理好後事。沒想到,前面老頭兒的喪事剛辦完,後面就開始拆遷了。於長山住的三間老房被拆掉後,補償了三十萬。於長山想獨吞這筆補償費,但是村裡知道事情的原委,認定這三間老房的房產證是老頭兒的名字,兄弟倆個都有份。於長山就從他媳婦娘屋叫了一幫人,找到海洋兄弟,逼著他寫下一個字據,主動放棄房產的繼承權。”
“海洋叔同意了?”韓飛怒氣衝衝地問。
“不同意不行啊!”趙和平苦笑著搖搖頭:“對於長山的惡行,我們鄉親們都看不下去。見於長山帶著人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