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說句話,要回我們的房子應該不是問題吧?”
貴宇晨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首長忙的都是國家大事,日理萬機,為我們家這點兒小事找人家,不合適呀。”
範臘梅覺得丈夫說得也是,她又說:“還有那個姓於的年輕人。他能把你從m國接回來,本事一定很厲害。你以後要去他那裡上班,跟他說一說?”
貴宇晨面露為難之色,囁嚅著說:“他叫於小揚,本事大得很。可是,我人都還沒過去上一天班,就張嘴勞煩人家,說不出口啊!算了,我明天到縣裡再去一趟,如果不行就去省裡反映。我們手裡有房產證,就不信要不回來自己的房子。”
貴宇晨是一個要面子的讀書人。總覺得自己的房子被別人霸佔,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如果因為這事去求於小揚,也確實不是他的性格。
範臘梅聽了丈夫的話,擔心地說:“去上面反映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怕閻建仁又會找我們的麻煩。他可是威脅不讓青雲上學的。”
小平房面積不大,四個人住在一起很擁擠,貴青雲把父母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來。
聽到母親這樣說,小青雲氣呼呼地說:“我才不怕呢!現在在學校裡,閻建仁的兒子就老是找我的茬,還帶著不少人欺負我,說要把我們全家趕出閻家鎮。他們就是欺軟怕硬。我們越要不回房子,他們越會欺負我們。爸,你一定要把我們家的房子要回來!讓他們看看,我們一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一味地遷就閻建仁,越發地被人看不起,只有奮力反抗,捍衛自己的尊嚴,別人才不敢再小瞧自己。貴宇晨原來還有些猶豫,聽了兒子的話迅速拿定主意,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縣法院起訴閻建仁。
第二天早晨,貴宇晨收拾妥當後,帶上連夜準備好的材料就出門了。他剛剛走出家門沒多遠,就有人悄悄地跑到鎮派出所給閻建仁通風報信。
閻建仁聽說貴宇晨要去縣法院起訴自己,勃然大怒,帶了幾個警察開著警車從派出所疾馳而出。一直攆到閻家鎮外面,逼停開往縣城的班車,幾個警察上去把貴宇晨從車上拽了下來。
下車之後,閻建仁獸性大發,也不管周圍有人圍觀,朝幾個警察一使眼色。那些警察二話不說,一哄而上,拳腳如雨點似地朝貴宇晨的身上招呼過去。
貴宇晨本是一介書生,身材單薄,哪裡經得起這些警察的毒打。沒有一會兒,就被打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想去法院告我!告訴你,只要有我閻建仁在,你姓貴的這輩子也別想離開閻家鎮半步。以後再發現你去告狀,我逮一次打一次,非打得你服服貼貼不可。”閻建仁惡狠狠地說,又衝著地上的貴宇晨啐了一口,留下一個警察看著他,然後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範臘梅得到訊息趕過去的時候,貴宇晨已經昏迷過去,身上滿是傷痕,臉上也沾滿了血汙和塵土。旁邊站著的那個警察冷眼旁觀,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範臘梅想不到閻建仁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人,簡直和以前的惡霸頭子沒有兩樣,她頓時感到天都黑了下來,心裡已經徹底絕望。
從那天開始,貴家的小平房附近多了一雙眼睛。閻建仁竟然專門派了一個警察盯著貴家的一舉一動。
因為捱打受傷,再加上心情極度的鬱悶,貴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