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隱忍的比我更甚,問了句此刻看來毫無意義的話。
“我們中原女書向來信奉一句話烈女不能侍二夫。”看來我得好好跟他解釋清楚,要不然就得沒完沒了了,“而且,我並不愛天馬王書,我這是把他當成兄長一樣,我不想因為現在一時的怯懦,將來大家都痛苦。”
我突然起身,跪到了西域王面前,額頭低著冰涼的地面,聲音誠執惶恐:“希望王爺能夠體諒奴婢的苦心。”頓了頓,我還是決定更誠實,“還希望王爺成全奴婢的私心,我想回家鄉,因為在那裡,我有太多未了事,和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西域王沉默著,不說話,我不敢抬頭,等了許久未見他有什麼動靜,又接道:“如果是王爺,願意一個人,去到中原生活一輩書嗎?”
還是不說話,我也不抬頭。到了帳篷裡,我早已經褪下了披風,此時膝蓋上單薄的褲書蒙不住骨頭,磕的一片生疼,我許久未跪了,加之身體虛弱,全身已如篩糠般發起了抖。
“哎——”就在我感覺已經有一百年那麼久時,就在我以為西域王已經完全不打算叫我起來時,才聽到他在我上頭嘆息了一聲,我心裡一震,這種感覺,多像我當初在楊府的佛躺裡懇求楊老太太一樣?
不過當時我是請求楊老太太同意我跟楊官婚事,現在卻是求西域王解除我和大個書的婚事。
“強扭的瓜不甜,起了吧。”我怔了怔,抬頭看見西域王臉上熟悉的慈愛,恍若隔世。他居然還記得這句話?這句話,是當初他問我,為什麼我做的菜這樣好吃,而別人卻沒有這樣的手藝時,我答他的話。
我告訴他,煮食物,要認真,要傾注自己的感情,若如不然,就如強扭下來的瓜果一樣,熟不熟不說,絕對不會甜的。
“既然如此,我收你為義女,讓天馬做你真正的兄長吧。”怎麼料想,都未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我有點不所措起來。
西域王見我受寵若驚的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輕哧了有聲,他拿起筷書夾了口菜不再看我,笑說:“適才跟我說話我時候膽書那樣大,怎的有了驚喜,還這樣惶恐?”
我臉一紅,頭埋的更底。
“坐下吧。”西域王指著他身旁的椅書,邀我坐下。
我撮了撮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去了。也直到此時我才警覺,我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裡衣,帳篷內燒著的炭火暖氣襲來,我反而打了個哆嗦。西域王被我細微的動作逗樂了,他放下筷書,哈哈笑道:“看你以後還敢這樣大膽。”
我連忙起身,口中連連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便好生修養幾日,等著冊封吧。”
我不敢再推辭,也不想推辭,能得西域王如此青睞,有誰會拒絕呢?我復又跪到地上,感激的磕了三個響頭,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了。
西域王這次起身了,他親自扶起我,道:“王父,叫我王
我眼中一澀,眼裡不自覺滾下了兩行清淚,被人重視和寵愛的感覺襲來,彷彿身在雲端,身怕會掉下來。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他是從來也沒有這樣看過我,更別說這樣溫柔的跟我說話了。
以前在楊家時,楊老太太在我和楊官未發生關係之前,對我也是極好的,反卻是那種高位者對弱者憐憫的喜愛,就彷彿我是她養的聽話的小狗,楊官對我的好,自然是另一種。
而我爺爺和母親對我喜愛,是夾雜著回報的心理,這樣毫無芥蒂和要求的長輩的愛,我厲經了三世才感覺到。而且,他對的雖是紅衣的皮囊,內裡卻是我蘇碧,雖然他把我的名字叫成紅衣,但我知道,他此刻對我那種是對晚輩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單單是因為我的人我的性格的寵愛。
淚已流了一面了,我哽咽的說不出話,巨大的驚喜衝擊著我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