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我的?”
“本來是想來揍你的。”崔秀英直言不諱道:“可我打不過你,自取其辱的事情我才不做,但是陳朔,我很想問一個問題,就一個,你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腦子進水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對西卡做了什麼?”
“秀妍怎麼了?”陳朔聽出了崔秀英話語中的異樣,直直的望著崔秀英,沉聲道:“我也就只有一個問題,秀妍是不是出事了?”
崔秀英沉默,陳朔道:“你應該清楚,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我不能知道的,區別就在於,我需要一點時間,而你,可以現在就告訴我。”
“你的長輩一定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禮貌。”
“彼此彼此。”
人有生老病死,即使不死,也會生病,鄭秀妍這種體質虛弱的尤其愛生病,被強烈打擊後自然會生病,痛哭一晚上後的代價就是扁桃體發炎高燒不斷住進了醫院。
“你也會愧疚?”崔秀英冷笑道:“這可真是件稀奇的事情。”
不再理會崔秀英,陳朔掏出電話,撥通了崔民熙的號碼:“我是陳朔,首爾綜合醫院,四樓,給我派人去清場,我不希望看見那裡有任何的記者或者其他的阿貓阿狗,車院長那邊我會讓人去交涉,其餘你不用管。”
掛掉電話。陳朔啟動了車子。
“你說得對,我是冷血,冷到骨子裡的那種。”車速很快,快到崔秀英不得不緊緊貼在車座上,陳朔駕駛著車子道:“但也會有那麼幾次例外。”
首爾綜合醫院
四樓走廊上已經沾滿了身著黑色西裝的人,三步一個人,各個安全通道和電梯門口都有人把守。來往的醫生病人都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才會有如此大的排場。
走出電梯,崔民熙見到陳朔後便深深的鞠躬,即使這個男人明天就要離開韓國,依然值得他尊重和敬畏。
“陳會長,請跟我來。”崔民熙走在前頭指路。陳朔大步往前走,崔秀英自然也跟著過來,這種場面她見過一次,記憶中崔成仁當初唯一一次受傷入院,也是現在這種樣子,大群的黑衣男把醫院圍得水洩不通。
而現在,為了鄭秀妍。陳朔也這麼做了。
走到單人病房區,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病房前,陳朔上前九十度鞠躬,這個男人在鄭秀妍給自己的全家福中見過,鄭秀妍叫他父親。
“伯父。”陳朔直起了身子。
嘭—
鄭父一拳揮在了陳朔的下顎,曾經是拳擊手的他手上有多少力氣自然不用多少,饒是陳朔,也感覺到了下顎錯位般的疼痛。
“這樣都沒倒。小子你果然厲害。”這話自然不會是誇獎陳朔的意思,剛說完,又是一拳落在了陳朔的小腹,陳朔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哼出聲。
吐出一口血水,倒不是內傷,口腔的肉早就被牙齒磨破。陳朔心中暗歎這老頭下手真他媽夠重的同時,還得承受鄭父接二連三的拳頭。
陳朔太結實耐揍了,不得不裝一下,不然看樣子得被揍一整個晚上。連退了好幾步,陳朔嘴角已經淤青變腫,儘量的積蓄口水,混合著嘴巴里的血吐出了一大口,讓鄭父都嚇了一跳,難道打出內傷了不成?
轉念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兒,拳頭便再次揮了下去,內傷又怎麼樣,打到吐血才只是開始而已。
“住手。”陳朔一把抓住了鄭父的拳頭,這老混蛋還打上癮了,真把自己當沙包了不成?假裝痛苦的咳嗽一會,陳朔虛弱道:“讓我去看一眼秀妍,看完隨你打。”
這話都放出來,陳朔覺得如果鄭父還不放行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氣了,打不敢打,讓人壓著動不了手還是可以的。
鄭父發現自己好像沒法把拳頭從陳朔的手中抽出來,掙扎了一番,只好黑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