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醒拿了一杯溫好的酒給莫雨傾,莫雨傾就著他的手喝了。
一家三口互相關心的畫面很是溫馨。
可是這一幕卻讓不少人看紅了眼。
嫉妒,羨慕,傷心,憤怒,不甘,怨恨……
真是鮮明的對比……
“陛下,瑤國與渝國一向交好,兩國的關係也好比唇齒,吾皇希望以後兩國也能相互扶持,今次吾皇特意挑選了一件禮物給陛下,希望陛下能喜歡。”
說話的是瑤國前來的大使,其他使臣則依次站在他的旁邊。待他說完之後又拍了兩下手。
只見這時在殿門外走進一名披著紅色抖篷的女子,只是她卻戴著連著抖篷的帽子,低垂著頭,看不真切面貌。只是緩步向前,便讓人覺得是如此的婀娜,但又絲毫不顯輕浮。
當女子取下帽子,盈盈叩拜時,莫醒嚯地站了起來,連打翻了酒壺,酒剛好灑在站在旁邊的莫雨傾身上都沒注意到。
“輕塵……”
“陛下,這位是我瑤國的五公主藍絲羽,她可是吾皇最疼愛的妹妹,容貌和才學皆是女子中的翹楚。”
那個大使一臉的得意,可是他這樣的介紹無端讓人覺得像是某些地方拉客的人。
莫雨傾第一次看到父皇如此失態,細看這名女子,那細長的雙眉,那上挑的眼,那紅豔的唇,都像極了父皇書房裡宋皇后的畫像。
難怪……難怪父皇會失態,因為他至愛宋輕塵,而此時出現的這名女子跟她長得有八分相像。
看著父皇眼中的驚喜與痴迷,心中忽然一痛。為什麼要那麼看著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那個女子?就好像……就好像你眼中只有她,再看不到別人……
那自己該怎麼辦?父皇說過他才是父皇心中最重要的,可是,可是此刻父皇卻無視他,直接走到殿中親自扶起那個女人。
他聽到父皇很溫柔地對她說: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以後你就是朕的羽妃了。
莫雨傾覺得有些頭暈,眼睛也有些模糊。父皇似乎在拉著那個女人,哦,不,應該是羽妃了吧,他對她笑得極盡溫柔、極盡愛憐——真是刺眼。父皇他從來都沒那麼對他笑過,大臣們似乎是在恭賀父皇——真是刺耳,他竟然還隱約聽到什麼百年好和之類的詞。呵!真是有夠蠢的!父皇又不是大婚,不過是封了一個妃了而已嘛,一個妃了而已……
“傾兒,傾兒……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醉了?……不哭了,傾兒乖,不哭了,不哭了……”
誰在叫他?肯定不是父皇,父皇正與他新封的妃子在一起,哦,想起來了,是母后的聲音,嗯,似乎還有乾兒和慕兒……好睏,你們都別吵,難聽死了,哪有父皇低低的聲音好聽,父皇,父皇……好睏……
冷,父皇,傾兒冷。
莫雨傾是冷醒的,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裡也空蕩蕩的,父皇——終究是沒有回來啊……
頭有些疼,手腳也冰涼,把身子再蜷起來一些,可是依然暖不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這過大的臥室,一個人都沒有,殿內燒著碳火,顯是剛添過火,大概一個時辰之內是不會有人進來了。
莫雨傾翻身下床,打了個寒顫,使勁搓了搓手臂後,把床上的褥子費力地拖到地上,折了兩折,再拖到火盆旁邊。然後又走回去把被子也同樣拖到火盆邊。
坐到用褥子做的“墊子”上,把被子裹在身上,伸出手在火盆上烤熱了,縮回被子裡,再把小腳丫子也伸出去烤烤,待到莫雨傾覺得不那麼冷了,就抱著膝盯著火盆發呆
他記得父皇喂他喝了幾杯酒,然後瑤國的使臣送了一個和宋皇后長得很像的女人給父皇,然後父皇打翻了酒壺,連酒灑到他身上了都沒注意,父皇還當眾封了那個女人為羽妃,然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