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撒加有什麼幻想的。
至於自己的話,選擇也早就決定了不是嗎?
要自己背叛他的話,還不如不要這身皮囊、從頭來過。
所以當弟子們向他提起教皇和女神孰正孰邪時,他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們,相信教皇!教皇是正義的!
不久,教皇的敕令從聖域傳來,要他馬上回去加強聖域的守衛。
沙加緊閉的眼睛看著岡底斯河上空的藍天,一抹似有還無的笑容輕輕浮現在嘴邊。
十二年了,該回去了。
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見到那雙美麗的海藍寶石……
相離(下)
在十字路口上只要選擇了一個方向,就只能一成不變地走下去,沒有回頭的餘地和機會。
撒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自己性格中的另一面。那就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但又確確實實地是他自己。那一個他有著深沉的藍紫色的頭髮,充斥著憤怒的黑色眼瞳,猶如夜一般濃烈的黑色的感情。那一個他總是說著最激烈的語言做著最反叛的事情,狂暴地猶如夏天的颶風驟雨。在他抑制不住內心的狂亂時他就會性情大變,變成一個十足的暴君,很象是心理學上的雙重人格。
然而他卻知道,只要看著那個孩子,他就會平靜。
然而……他卻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看著他了……
把教皇的血染上自己拳頭的第三天,阿布羅迪、修羅、迪斯馬斯克三個人來找他,他們來對質。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就像你自己知道的那樣。阿布羅迪美麗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是嗎?
阿布羅迪突然跪在他面前,虔誠地宣誓著忠誠。
教皇,他說,只要你擁有強大地足以戰勝一切的力量,阿布羅迪的薔薇將永遠為你綻放!
迪斯馬斯克沒有阿布羅迪那麼詩意,他直截了當地說,他想跟著他,看看能做到什麼程度。修羅就更簡潔了。你是教皇,他只是這樣說。
撒加突然發現他的同伴們原來是出乎意料地像正常人的。這個發現讓他不由地想笑,開心地笑。
其實他也知道,黃金聖鬥士們不可能看不出來,教皇已經被人取代了。身形聲音姑且不論的話,小宇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所以穆走了,帶著無奈和傷痛回到他生長的那片潔淨高原去了。讓他去吧,從此不再踏進聖域的話,也是不錯的歸宿了。
至於剩下的人,艾歐里亞和米羅是出了名的少根筋,何況前者因為哥哥的事情緒非常低落,而後者如果沒有人去提醒也不會主動去思考這些。態度曖昧的只有卡妙。撒加知道以卡妙的敏銳他應該知道了,可卻一直不見他說什麼或是做什麼,只是偶爾能感受到那種獨特的探視,冰冷地沉默著。亞爾迪的話,那個寬厚的人也許是有些遲鈍吧。總之,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聖域,沒有任何風波。
唯一令他心疼的,只有那個金髮的孩子。
明明已經有覺悟了,明明知道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夠用真實的自己去看著他去感受他去擁抱他,在看到他的時候,依然會心疼地別過臉去,不忍見那張清秀的臉上帶著痛苦的質詢。他無聲的詢問是他最難忍受的折磨,讓他失去一切勇氣去回答,讓他只能逃避。
那個孩子變了。他變得更加孤獨更加沉默,他很少主動跟人說話,他也幾乎不再笑了。每每他只是靜靜地呆在一個人的角落,默默地想著什麼。透過教皇厚厚的面具看到這樣的他,他只想扔下這一切衝過去把他緊緊抱住。
可是他不能。他沒有忘記他做這些愚蠢的事為的是什麼。
所以他還是隻能看著他,遠遠地看著,偷偷地看著,看著他痛苦,然後他自己也痛苦。
阿布羅迪他們並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