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的恩人悶哼了一聲,飛快地從她身上爬起來,而後拔腿就跑。
林向晚,“!!!站住!!!!”
那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林向晚以自己都不能相信的速度站起來,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跟在那人身後追了起來。
那人受了傷,傷處應該在肩膀上,他穿了件黑色的運動套裝,看不出傷勢如何,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跑過的地面上,有小小的連成串的血滴,淌了一路。
可就算如此,他跑動的速度也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林向晚甩開一大截。
林向晚的身體素質不行,跑得氣喘吁吁,嘴裡都能感覺到血腥的味道。她知道再這麼跑下去,自己遲早要把人丟了不可。
於是她乾脆停下腳步,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
那人已經跑出去很遠,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些不對勁,他一扭身,看見林向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的身體蜷縮著,手指微微扭曲抽動著,臉色青白得洠в幸凰墾����勱舯眨�罌詿罌詰睪粑�牛�盟埔惶醣蝗死躺習兜撓悖�還茉趺從昧�粑��嘉薹ㄌ永脛舷⒌拿�恕�
那人立刻停下腳步,一抹深刻的驚慌劃過他幽深的雙眼,他立刻轉身跑了回來,將林向晚從地上抱起來,雙手在她的衣兜上慌亂地摸索著。
林向晚猛地睜開雙眼,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下一秒,一隻泛著銀色冷光的手銬就銬在了她和男人的腕子上,“混蛋徐雲起!我看你還怎麼跑!!”
男人聽到她的話,全身一顫,在確定自己確實無法和她分開之後,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他動作緩慢地掀開運動衫上的罩帽,一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出現在林向晚面前。
林向晚用手捂住嘴,眼淚無法抑制的往下落,“你的臉……”
徐雲起的臉上有大片大片的燙傷,雖然傷處已經痊癒,但傷口因為洠в薪郵芎芎玫鬧瘟疲��糲鋁擻澇兌膊換嵯�值某舐�毯邸�
曾經這個男人,相貌端正,氣質沉穩,他雖不如楚狄或沈士君那樣耀人眼目,但一看也知道是個可以信任,可以託付終身的好人。
可是,現在的他……
“別看,太難看了。”徐雲起難堪的別過臉,林向晚的眼淚讓他心裡難受,他更怕在她眼中看到憐憫。
他不想要她的可憐,誰的都不想要。
這是他的選擇,他無怨亦無悔。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一直不肯出現?一直不願意和我說你還活著?燒傷難治但不是洠Хㄖ危�衷諞攪剖侄文敲聰冉��鬮�裁礎���
話說一半,林向晚忽然說不下去。
因為她知道徐雲起洠в薪郵苤瘟頻睦磧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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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楚狄,就算公司倒閉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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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起所有的積蓄全是靠自己一拳一腳賺下來,他微薄的財產根本洠О旆ǔ械>薅畹囊攪品延謾�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我會因為你這樣就嫌棄你?徐雲起,你這個大傻子!你在想什麼?!”林向晚覺得心疼無比,好像有人拿刀尖剜自己的心一樣。
徐雲起不答。
就是因為他知道林向晚不會拒絕他,他才更不能來找她,那時,她才和楚狄和好,是關係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他選在那個時候出現……
他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林向晚備覺無力,他想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這個男人,他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他不想讓她背上良心的債,所以他寧可造出已死的假象,只為她能夠自由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