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下籤下了協議,謝雨菲先付了一干兩銀子作為定金。
隔了兩天,柳乃欽便垂頭喪氣的告訴謝雨菲,地賣不得了。
一提起那塊地柳乃欽就憋氣又窩火。當初先皇賜封那塊地的時候,要求他的祖上好好開發保留這塊封地。但因柳家無人懂經營之道,所以不但那塊地至今無人開發,就連家道也開始中落。由於這幾年家中銀錢吃緊,柳乃欽便想變賣那塊地皮,怎奈他母親卻抵死不從。說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又是先皇所賜賣不得。
前兩天柳乃欽回家找她商量賣地,她卻找了個風水先生去看那塊地,看完以後,風水先生說那裡以後將是一塊藏龍臥鳳的風水寶地,但是現在不知為何,龍在潛水,鳳在九天。一聽這話,她死活更加不肯賣了。
他原本以為,只要他打定心思想賣,他老孃便會依從。於是好一個苦。婆心的軟纏硬磨,誰知他母親見他竟是鐵了心要賣那塊地,揹著他將地契偷偷的藏了起來。
第二天,謝雨菲便領著夏冷巖直接登門拜訪柳乃欽以及他的母親,她要見見那位柳家的當家女人。
蘇城柳家,不愧為世代書香門第。
柳家宅子不是很大,但卻小巧別緻,溫馨典雅。從內院到外院皆是一派古香古色,無一不充滿了文墨氣息。就連宅子裡的下人,也都是文質彬彬,謙卓有禮。
柳乃欽的母親,這個年紀不大便守寡的中年女人端坐在廳堂的紅木椅子上,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頭青殍用兩個簪子簡單的挽了一個的雲髻,面板白皙,眉眼素淡,穿著一身得休的素服,整個人看起來清雅端莊,高貴得體。
見過禮後,老婦人一聲不吭的看了謝雨菲和他身側的夏冷巖老半天。她完全被眼前這兩個長相氣質皆出類撥莘的人兒吸引住了目光。在蘇城生活了這麼多年,自已卻從未聽說蘇城競有這般出色的人兒。
躬身見過禮後,二人在柳老夫人的右下手邊落了座。柳乃飲則坐在柳老夫人的左手邊。“不知兩位公子突然來訪有何貴幹?”老半天后,柳老夫人終於開口了。聲音溫婉和藹,讓人十分暖心。“不瞞老夫人,晚輩是為了太陽湖邊的那塊地來的。晚輩家中世代經商,初來蘇城想找一處比較偏僻,比較便宜的地方蓋作坊。蘇城附近唯有貴府的那塊地是在爛葦塘邊無人使用的,所以晚輩想將那塊地買下。前些日子晚輩與貴府乃欽兄已簽訂契約,以紋銀兩萬一千兩的價格將那塊地買下。紋銀一千兩作為定金。”謝雨菲忘了旁邊坐如針氈的柳乃欽一眼,直截了當的說道。她的言下之意,那塊地並不值錢,而且柳乃欽已經收了定金,不能反悔。“不知謝公子老家是哪裡人?家中還有什麼親人?”老婦人避而不談那塊地,只是問她一些與之不相干的事情。“晚輩是臨城人氏,父母雙亡,所以並無什麼親人在身邊。”謝雨菲隨嘴說道,完全忘記了自己這一世的父母尚在人世。“謝公子可有婚配或子嗣?”老婦人漫不經心的同道。但她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眸至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謝雨菲的臉。“也已經婚配,家中還有一子。所�E謝雨菲望了柳老夫人一眼如實回答道。”謝兄,你真的已經婚配了?!“坐在一旁一直未吱聲的柳乃欽忽然面色有些異樣的插嘴問道。”謝公子現在住在哪裡?“柳老婦人沉著臉剜了柳乃欽一眼,隨後轉過頭又繼續追問道。”晚輩暫時住在水馬街的一處宅院內)“謝家大院此時在蘇城已經是人盡皆知,若是實話實說老婦人焉有不知道她是誰的道理。”謝公子說的宅院可是謝家大院?“依然是毫無表情的面孔,淡定如斯的口氣。謝雨菲微微一愣,旋即便恢復了正常,”老婦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冷巖跟對面的柳乃欽聞言都怔了一下。“意思便是,謝公子就是那位住在謝家大院的女主謝夫人。”出手意料的柳老夫人一語道破了謝雨菲的身份。謝雨菲聞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