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是召見自己該怎麼辦。
老太監見他沉默不語,便再次怪聲怪氣的小聲道:“葉統領,這次覲見可是你絕好的機會,他日若是事敗,太后娘娘可是你的護身符啊。”
葉佐柯聞言心頭一顫,老太監說的正是近日來他一直猶豫不決的根由。自己是虞珷霖一手提拔上來的,為東宮效力自是理所應當,可是若說為此搭上自己九族的性命,卻又實在不值。太子原說是要勒殺謀權篡位的三皇子,可如今它要自己對付的卻是老太后。這不得不讓他又多生了個心眼。他心底不斷的權衡著,臉色也陰晴不定的變化著。
“你這個老閹狗,膽敢在這裡大放厥屁妖言惑眾!”沒等葉佐柯出聲,他身側的一個侍衛便擅作主張的抽出佩刀對著老太監便砍了過去。
這個成天裡無所事事的老太監究竟是何身份,眾侍衛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在永寧宮裡的唯一一個職責便是每日裡太后發悶的時候陪她說說話。但是永寧宮裡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對他有半分的不敬。如今這個侍衛居然敢對他如此的惡面相向。
刀呼呼生風的砍了下去,所有的嗯都滿臉驚恐的看著那個老太監。
寒芒所至之處,早已空無一人。
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看清楚那老太監用的什麼身法,是怎樣躲過剛才那致命的一刀的。
那侍衛定睛一看,老太監依然微顫顫面無表情的站在原處。見自己當眾丟了醜。頓時惡向膽邊生,再次輪刀對著老太監揮了過去。
只見老太監低著頭,看似漫不經心的親情揮了揮那隻乾枯的老手。侍衛的佩刀脫手而出,輕而易舉的落到了老太監的手中。他另一隻毫無血色的枯手從寬大的廣袖中伸了出來,悠然一閃便縮了回去。紅光乍現,那侍衛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的軀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依然還握著那把佩刀,刀口上的鮮血順著刃峰緩緩流下。再回首看那老太監,他又恢復到原來那低眉斂眼萎靡不振的樣子。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老太監的伸手快的簡直就不想是人,根本就是深不可測。
“老閹賊,受死吧!”侍衛中不乏東宮的死黨,再有六七個侍衛揮舞著佩刀叫囂著衝了上去。
這次所有人都看見老太監動了,而且他這次的動作看起來輕描淡寫並不十分的快。一團灰色的影子輕盈的旋轉了起來,“嗤”的一聲,葉佐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佩刀到了老太監的手中,自己卻來不及制止。
“實在太大了,用起來有些不順手。”老太監右手中指和食指夾住了刀鋒,稍微一用力鋼刀應聲而斷,只剩下一尺來長。只見他雙腳一錯,輕的像一片鵝毛般落在一名侍衛的面前,手中的佩刀輕輕的遞出。嗤的一聲,一朵鮮豔的紅花開在那名侍衛的咽喉處,咽喉處的血箭伴著氣泡一併冒了出來,那名侍衛後頭咯咯的發出聲響,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老太監的社你先那個並未停下,回身逼近了身後的那名侍衛。那名侍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隻乾枯的老手伸向了自己的咽喉,他躲了又躲,手中的佩刀砍了又砍,那隻乾枯的手依然如影隨形的捏上了他的咽喉,又是一陣咯咯聲,第二個侍衛倒了下去。
身形急轉,手腕輕翻,手中的斷刀再出,由寬大的廣袖下詭異的伸出,正中一名侍衛的咽喉。
他顫悠悠撤回三步,左腳以腳尖為軸,乾瘦的身體忽然伸展開來,就像一名舞者般極其美麗的旋轉了起來,手中的斷刀也平淡無奇的平伸了出去。隨著轉勢,斷刀變成了一道銀白色的寒光。寒光觸處,咽喉上皆開出絢麗刺目的紅花,又有三個侍衛連聲都沒吭的倒了下去。
他低著頭身形再次暴退,就像一隻失去了平衡的巨雕合身撞向身後的侍衛,待到跟前時灰影中閃出一道白光,那名侍衛來不及躲閃咽喉便被劃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