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蓮在上別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發揮他雌雄同體的特徵,還比尋常男人更男人。所以他想的東西一定也相當齷齪。
但是一想到他看到步疏搞的時候也想那些齷齪的東西,我就覺得更加齷齪。
“花大哥,你這段時間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沒有。”
“對了花大哥,當初你不是說林軒鳳骨灰在鳳凰林?”
“當初是村裡有人把他的骨灰給我,讓我灑在鳳凰林。”
“什麼人?”
“一個老頭,我不認識。”
“是不是這裡貼了個狗皮藥膏?”我指指右臉。
“是。個子還很矮。”
竟然真是蛋老弟。這麼說,蛋老弟和林軒鳳兩人是早就預謀好的。這麼說,遺書應該也是後來放上去的。
他的嗓子那麼啞,應該是咳嗽的緣故。看他病得不輕,肺癆也不是假。但放遺書的目的應該是讓我和重蓮分開。
他這樣做,為什麼卻不肯用真面孔與我相見?
缺右眼砰地把武器放桌上:“好了,走吧。”
我跳到窗邊。
花遺劍這房間位置選得挺好。從這裡看,可以看到大半個天山,還有那長到無盡頭的階梯。雪白的階梯上滿是人,比肩疊踵成群結隊地往上走。
天山,天山。長風萬里,夕陽斜下,蒼茫雲海間的煙影城,醉豔晚煙中的天狐宮,一如天界仙殿,玉樓浮空。
我們三人跟著出去,順著人群,擠擠挨挨地往上走。
一宮三觀五門二十八樓的人都會聚於煙影城,一直清冷的大街變得熙熙攘攘。
據聞豔酒這一回將公佈《徑渡心法》,專門破解靈劍山莊的《靈空劍法》。
三觀的所有人都可以進入,我們一起進入天狐宮。
翠帷重重,天光融融。灼灼琉璃盞,月照青蟠龍。
醉裡天香,宮殿盡頭,孔雀屏障後的身影嫻雅從容。
我道:
“這人若不是醜得出奇,還真的挺配這天狐宮。”
沒人回答我。
我回頭看看,花遺劍站在我的身後。
“缺右眼呢?”
“剛有人叫他有事,他說一會來。”
我點點頭。
屏風上一隻綠尾孔雀,羽毛都是由真羽鑲嵌而成。翡翠雕的眼睛,琥珀刻的足,爪上一隻金鉤,盈盈晃晃。豔酒緩緩坐起來,輕搖雪扇:
“三位觀主請先上前。”
白翎和鬼母前進一段,卻不見紅裳。
“紅裳呢。”
鬼母道:“她臨時有點事,估計一會就回來。”
我忙回頭:“叫缺右眼的走的人是紅裳?”
“她身上有六尾火狐,應該是的。”
頓時我的頭皮一陣發麻。缺右眼大爺不要命了,居然就跟著般思思跑掉。
“他們去了哪裡?”
“似乎就在城西。”
“我一會回來。”我轉身就走。
“宇凰?”
“一會一定回來!”
豔酒道:“那鬼母,你先來吧。”
鬼母道:“請宮主以後叫我的名字。”
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出門去,又聽見大殿裡面豔酒帶著笑聲緩緩道:
“失禮了,赫連夫人。”
等我開始回想鬼母的姓時,人已經抵達西大街盡頭。
一家此時關門的珠寶店前,般思思和缺右眼隔著幾米對峙。
般思思還是身穿豔衣,那衣領之間,白皚酥胸──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重蓮今年和步疏成親,兩人光是做嫁衣的布匹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