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也沒人會找!哪像你好命,妻子兒女足足有一窩在等你!”貞媚嘆息。
郭家河沒答腔,好像是百般無奈地把煙摸了來,點上,還是不說話。
貞媚只好找話說:“我以為你睡過頭,今天要休假呢。”
“一大早就出來了,到士林陳太太家去。”
“一大早就出來?可是你昨天不是很晚才回去?”貞媚不以為然地質問,想起翠麟抱怨的事情,又不由自主加問幾句,“那你有多少時間陪翠麟她啊?她那麼巴望你回去,你卻一逕往結婚廣場的Case裡栽!晚也去士林,早也去找陳太太!”
那口氣,一副是翠麟的代言人似的!
“陳太太主導這個Case,她是軸心人物,又是最大的金主,我要參一腳,不往她那裡跑行嗎?”
“那翠麟姐怎麼說?她怪你事業心太重,你連回去陪她一趟都七折八扣,簡直是雪特!”
家河苦笑了起來,抬起那張倦容滿面的臉,笑問貞媚:“怎麼,是她叫你來罵我的?你什麼時候成了她 複製的錄音帶啦?”
“才不是!我們隨便談談,我就可以知道她的心事!大郭,不要冷落她,今天再回去陪她!現在還不算晚……。”貞媚一股熱心。
“免了,貞媚,謝謝你的好意。”
他伸手打了個大呵欠,又不停揉搓著眼球的太陽穴。
“怎麼,難不成你們吵架了?”
大郭繼續揉眼球,把頭向後仰,靠倒在椅背上,不答腔。
“吵什麼啦?真是雪特,好不容易回家一趙,就吵翻?!”
她認真地逼問,找到一個可以看清他整個臉部表情的角度看他,反射似地又叫起來:“天哪!你的眼球紅得像兩個快要爛掉的大櫻桃嘛!你是怎麼回事?”
家河不肯告訴她,自己根本整夜不能閤眼,在客廂沙發瞪著天花板,想著合約、資金,想著翠麟到天亮……。
貞媚拿了小毛巾來替他冷敷。
“坐好,放鬆,我幫你按摩肩膀。”
說著,她真的輕輕替他按摩起來,還自嘲說:“我在美容院幫人洗過兩個禮拜的頭,就學會了按摩!厲害吧?”
郭家河任她表現了幾下,就用手按住了她的手,說:“不用了,貞媚,我還不至於累垮的。”
他的手心蓋在她的手背上,又厚又暖,貞媚竟然有些情迷意亂,但也沒把手抽開。
“要是翠麟也這樣對我,我就是累得像條狗都不會叫苦!”
他知道自己冰毛巾下的眼睛裡有溫溫的淚水在滾動,不禁為自己不勝唏噓起來。
“大郭哥,翠麟姐非常非常愛你!她為你做過的事,超過按摩這碼事一千一萬一億倍!只是你不瞭解她!”
貞媚這才抽回了手,把冰毛巾換過面替大郭再敷上。
“她完全拒絕和我深談,卻輕易就反對我要做的任何事情!”
“翠麟姐不是這種人,她是凡事都會以你為主才對吧?”
“不,不一樣了,她甚至威脅要帶孩子去澳洲!”
“為什麼?什麼歧見使她要離開你?”
“她說是為了我只顧事業不顧她。其實這只是一個衝刺的過渡期而已,等百貨廣場的事安頓好了,我會好好補償她的,但是她根本不讓我有把整個計畫說給她聽的機會!”
“發展事業很好啊,我實在不瞭解翠麟姐為什麼要反對得那麼強烈?”
貞媚想起喝咖啡的時候,翠麟笑她和大郭是一個鼻孔出氣,她不得不相信,他們夫妻之間是有了鴻溝了。
“她不懂,她的眼界不同。和你不一樣,她是一個擁有現代感的外表,而內在卻是很傳統的人,沒有事業心、沒有企圖心,只想守著一個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