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偏僻地方,居然也會有如此高人。若就他一人,逃了便是,偏偏,師弟跟在身邊。
“哼,你是峨眉的弟子?”老人一挑眉頭的問道,目光來回在二人身上打量,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峨眉雖是習劍,但同樣修有符法手段,老人見杜玉書面容年輕,能力不弱,打扮又是南唐裝,便有了那判斷。
老人話聲中氣十足,隱含靈力,難辨喜惡,杜玉書更堅持先前判斷,恭敬有加道:“並非峨眉弟子。”
“哦?”老頭子投來饒有興趣的一眼,自言自語的道,“看你裝束,必是南人,使用的又是符法,年輕力強,難道是新崛起的元真符門?”
杜玉書搖了搖頭。
“不是?”老頭子面色一沉,盯著杜玉書古怪道,“血符門嗎?”
但見杜玉書還是否定,老頭子頓時覺著沒了顏面,輕哼了一聲:“那一定是北符門了!”
杜玉書臉露苦澀,仍舊搖頭。
老頭子面色一板,不再言語,似乎要拿捏身份,等著他二人自報家門。但只片刻,老頭子就按捺不住,眼珠子咕嚕兩轉,不死心的道:“能傷了我的雪域真蛛,說明你的烈火符真元不弱,那等符篆,能拿得出來的,必是同峨眉一般等級。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你該是清靈門的人了。”
杜玉書面色古怪,還待否定,那老頭子已然察覺了什麼,一擺手,不高興道:“不論你出自何家,傷了我的寶貝,你說怎麼辦吧?”
原來還一副高手風範,這話一出來,頓成無賴模樣。
杜玉書愣了愣,腦子裡迅速的蒐羅起這般性情怪異的人物名號來。
不過,未等他反應過來,老頭子突然又道:“算啦,瞧你倆這寒酸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老夫那真蛛金貴無比,你定然是賠不起的。好歹老夫江湖上赫赫有名,便不為難你這小輩了。你說說,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老夫的真蛛想要……嗯,親近你的?”
老頭子早就打好了腹稿,見事情往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得意之下,差點就露了馬腳。好在,及時補救了回去。
杜玉書見董方為在一邊憋得面紅耳赤,趕緊瞪了他一眼,之後對老頭子畢恭畢敬的道:“前輩那倆寶貝味道實在不好聞,而且土遁過來,震動大了些,晚輩也是快要被……被親近到了,才發覺到的。”
終於,董方為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頭子聽聞笑聲,面色登時一冷,淡淡的瞥了董方為一眼:“你笑什麼?”
董方為只覺全身氣機被鎖定了,後背發寒,嗓子變得乾啞無比,便是如此,方才知道為啥二師兄要說那些軟話了。
趕緊不倫不類的學起模樣來拱手一禮,眼睛卻斜著看向師兄,不斷眨眼,尋求幫助。
可這關頭,杜玉書又如何尋得法子。
董方為見無援手,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心中更急,猛地靈光一閃,顫著聲音道:“剛才突然想起前輩一人分飾兩角,覺著新鮮、有趣,便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老頭子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語氣不善道:“真的?”
“是啊!”嘴裡應著,董方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編了。
“前輩一人分飾兩角,語境惟妙惟肖,言之有物,便是最後的打鬥也是虎虎生風,仿若真的有兩人在爭鬥一般。要不是師兄說外邊爭鬥的是兩位高人,去勸解也是無用,我師兄弟豈會作壁上觀。只是……”
老頭子面色一變,偏偏口氣淡然的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創作這等作品,必然耗費前輩不少心血,晚輩法力低微,便是與前輩面對面,仍舊無法看清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