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這與包養關係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手頭緊,不能像圈子裡其他人一樣時不時給鄭嘉琢買點東西,總之他們的相處很奇怪。
此時正好路過“晴天”,桑落看到門口有位打扮誇張的富家公子哥正與一個女孩搭話,那個女孩就是在酒吧工作的服務生,年紀不大,應該是大學生出來兼職的。
桑落沒忍住,在公子哥伸出手的時候先一步走過去攔住了,一隻手虛虛搭在女孩的肩上:“哥們兒,你這是幹什麼呢?”
“你女朋友?我認得你,晴天的調酒師嘛。”
桑落沒否認,偏頭在女孩耳邊說了聲讓她先進去,外人看起來就是極為親密的情侶耳語,女孩連忙走進了酒吧。
“挺不夠意思啊哥們?你女朋友來酒吧陪酒啊?”
桑落皺了皺眉,不喜歡對方說“陪酒”這兩個字,晴天不提供特殊服務,裡面的女孩就是單純的服務生而已。
不過現在不比以前,心高氣傲的桑大少爺也只好把氣嚥下去,不想和他多說,扭頭就走,沒想到才轉身,手腕就被握住。
這個公子哥看著一副腎虛樣,手勁倒是挺大,桑落沉下臉,還沒開始用力就聽到公子哥突然驚叫一聲,手上的力道鬆了,桑落看到鄭嘉琢一隻手還插在衣兜裡,另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抓住公子哥的手,輕輕往旁邊一擰。
“手。”鄭嘉琢劍眉微蹩,隨手一甩把那個男人甩開,然後抓起桑落的手腕,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紅痕。
兩個大男人在酒吧門口拉拉扯扯,桑落很不習慣,想把鄭嘉琢甩開。
“我看看。”
“你別看,再看印子都沒了了。”
鄭嘉琢這才鬆開手,看著旁邊的公子哥,沒說話,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慄,那位公子哥不知不覺打了個寒顫。
“走了。”桑落拍了一下鄭嘉琢的手臂,這種事情在酒吧屢見不鮮。
鄭嘉琢掃過他的手,然後收回視線跟在他身後,直到回了家二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桑落一到家就去洗澡了,過了好半天才出來,鄭嘉琢原本在陽臺上擺弄那些要死不活的花花草草,聽見聲響就轉過頭出來,看見桑落穿一件很大的白色長袖,面板被熱水蒸紅。
“這是……”
桑落抬眼看他:“你的衣服,我知道。”
要不是桑落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平常,鄭嘉琢看著他被蒸紅的眼尾,纖細的睫毛溼潤,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先生,”鄭嘉琢有一陣子沒叫過這個稱呼,最開始桑落還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驚一乍,後面聽慣了自己的名字也沒多說什麼,“你不想說,我不問。”
桑落腦袋還有點暈,悶的。
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鄭嘉琢說的酒吧工作的事,也是,這一路走過來鄭嘉琢一句話也沒多說。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桑落隱隱約約覺得要是自己說了,就會有什麼東西不一樣。
可能是在鄭嘉琢那裡金主身份的坍塌,也可能是他潛意識裡就不願意在鄭嘉琢跟前落下風,哪怕對方現在記不得什麼,也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酒吧打工。
“你先去洗吧。”桑落把毛巾搭在肩上。
鄭嘉琢洗完澡出來,聽見客廳有動靜,結果看到桑落把電視機開啟了,這還是半個月以來第一次開啟電視。
是一個娛樂頻道,裡面的藝人們在做遊戲,說說笑笑挺熱鬧。
桑落窩在沙發上,看不出有沒有認真看。
“你看這個明星怎麼樣?”
突然,桑落指了指電視機裡面的某個男明星,鄭嘉琢先是看了兩眼他纖長的手指,然後順著指尖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粉藍色撞色襯衫的男明星,唇紅齒白,是很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