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桑落掛了電話,拉開車門下車,門口的門童向他問好,桑落的確很久沒出入過這樣的場所,不過哪怕他身上穿的不是以前上百萬的定製衣服,他的肩背也不曾塌下去過。
“桑先生,您這邊請。”經理一看邀請函,主動迎上來為他帶路。
“謝謝。”桑落頷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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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種
“不用謝。”俞宿拿出兌換好的現金,遞給面前的小女孩,從小女孩手裡接過一大捧包裝好的紅玫瑰。
他抱著這些玫瑰上了旁邊一家茶館的二樓,推開一個包間,裡面坐著一個穿咖色羊絨大衣的男人。
“鄭董。”
“來了。”鄭嘉琢端著個白瓷杯,裡面泡著這邊一種很常見的茶葉,俞宿當特助久了,對茶飲很有一番研究,聞香就知道這茶是那種一斤不會超過五十塊的普通茶葉。
對於鄭嘉琢這樣的身份來說,甚至普通得太廉價了。
不過鄭嘉琢倒是喝得挺好,還給他也倒了一杯:“坐。”
屋子裡打著暖氣,很暖和,俞宿坐到鄭嘉琢對面,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窗外,只可以外面只有幾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樓房。
“今天不忙?”鄭嘉琢慢悠悠地問。
兩人許久沒這樣面對面說過話,俞宿聽鄭錦堯的語氣聽久了,再次聽見鄭嘉琢說話還略微有點不適應。
“不忙,”他端起那五十塊一斤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抿了一口,不澀,入口還很香,“他今晚約了桑總。”
鄭嘉琢面色未變,只是說:“難怪剛才跟我說不回來吃飯。”
俞宿心裡泛起波瀾,覺得這樣有家常氣息的鄭嘉琢十分少見,但物件是桑先生,就見怪不怪了。
“鄭錦堯約桑落幹什麼?”
“不知,不過最近鄭錦堯安插了不少人手在這附近,恐怕是多有懷疑,想從桑總那裡打探一二。”俞宿如實說道。
“他一向多疑。”鄭嘉琢不甚在意地說,看起來並未將鄭錦堯放在眼裡。
給兩位鄭少爺都辦過事的俞宿暗自腹誹,鄭錦堯的那點多疑放在鄭嘉琢這裡恐怕也就是六七年前的標準。
“的確,他離不開塔納那邊的幫助,但又不想在這條道上越走越深,現在兩面為難,在公司裡任何人多勸一句他都覺得有問題。”
“嘖,果然只適合管分公司。”鄭嘉琢說這話的時候仍然是輕描淡寫的,他對鄭錦堯這個人還不如對塔納上心,提及這個取代他的鄭大少一向都只有這個態度。
“鄭靖和那邊可以收網了,遠卓也快要到總結大會了,鄭錦堯是想年前就召開圓桌會,收攏權力,年後宣佈死亡資訊。”
至於是誰死亡,顯而易見。
“知道。”
鄭嘉琢不顯山不露水,連俞宿也看不透他,只好挑明瞭問:“什麼時候回曼都?”
“看桑落安排,應該年前。”鄭嘉琢這語氣,妥妥的金絲雀,一副任憑主人安排的模樣。
俞宿有些割裂,不忍直視這樣的鄭嘉琢。
“桑總他……”
“好得很,”鄭嘉琢非常專制,自己提及可以,卻不喜別人提,“鄭琴那女兒什麼時候回國?”
“也是過年就回來了。”
“行,過年熱鬧。”鄭嘉琢說話總是說三分留七分,對著助理也只是多說兩分而已,具體的計劃連俞宿也不曾得知。
但是這個人能幹成什麼俞宿心裡是有數了,對於鄭嘉琢這樣大刀闊斧的野心家,給予信任才是最好的投資。
“盯著點鄭靖和,別讓他追到萊北,桑落很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