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柏林簡直能把人給凍出問題來。
還不如跟唐若鴻去瑞士滑雪……
桑落拿出手機聯絡自己提前約好的司機,他連英語都只能算勉強交流,更別提一竅不通的德語了。
司機是個棕面板的大叔,人很好,會簡單的英語,桑落把手機螢幕轉向他給他看自己訂的酒店。
車上音響不錯,放了幾首德國的老歌,桑落坐在後排搖搖晃晃,看外面冰天雪地。
思緒回到兩個月前,鄭靖和發了個微博,去歐洲玩了,有人在下面評論他是不是去看發配到外面的二哥,鄭靖和在評論區把那人狠狠罵了一頓。
評論疊了好幾層樓,桑落不知道自己什麼心理,硬是把鄭靖和說的那幾句垃圾話給看完了,最後又不知道自己什麼心理,點進了瀏覽器去搜柏林的大學。
柏林的大學那麼多,桑落罵罵咧咧一個個篩選,終於找到鄭靖和那個圈子裡的一個人留下的定位,衝動之下辦了德國簽證,又衝動之下買了飛柏林的機票。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目的地,桑落行李不多,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待多久,就背了個揹包。
前前後後坐了十八個小時的飛機,桑落又冷又困又餓,偏偏酒店還只有冷餐,面對冰涼的火腿他提不起來一點興趣。
洗了個熱水澡,身上總算是暖和一些,他拿出手機,臨時辦了個電話卡,從微信通訊錄裡找到某個很久沒有點開的聯絡人。
正在想到底是發“我來柏林旅遊了聽說你在這裡讀書”還是發“你怎麼淪落到來這大學讀書了恰好我來旅遊了可以大發善心請你吃個飯”,結果一點開發現頭像變灰了。
鄭嘉琢登出了這個微訊號。
桑落當即就想訂機票回國,在心裡痛罵自己一百遍為什麼閒得沒事幹要來柏林找一個就認識一年的……校友。
總之這下是徹底斷了和鄭嘉琢的聯絡,桑落動了動指頭,搜尋了一些柏林的旅遊點,想著來都來了乾脆好好玩一圈,於是點了幾個收藏就扔開手機到頭睡了。
第二天中午。
桑落掛著一張被寒風吹僵的臉走進了一所大學。
亞洲面孔在這並不多見,桑落黑髮黑眸,套了件晚上才買的羽絨服,下半張臉埋在他媽給塞進行李箱的大紅圍巾裡,一路上引來不少注目。
柏林的冬天也太冷了,桑落覺得自己在外面站了一會,就快凍成雪人了。
光等著不是事,來圖書館之前他曾去過鄭嘉琢所在的學院,好在他運氣不算差,真的讓他給找對了。
艱難地用英語和對方說了自己的來意,對方問他和鄭嘉琢什麼關係,桑落絞盡腦汁,最後說是friends。
那個高大的德國男生跟他說鄭嘉琢他們班今天出去做社會調研了,要進山,得等晚上六點多才能回來,讓他沒地方待的話可以去圖書館坐一下,等鄭嘉琢回來了會讓他來圖書館找。
桑落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吃了午餐,買了杯熱可可進圖書館坐著等。
這所學校世界排名不高,圖書館裡面的學習氛圍也不怎麼濃烈,桑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高中時期他去鄭嘉琢教室找他的那一兩次。
在堆得比山高的教輔書當中,微擰著眉心轉筆的鄭嘉琢和晚自習結束之後神態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