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在想什麼一樣,倚著門框開口,嗓音懶懶,帶著一種自然的熟稔:“桑落,二樓也很高,而且這露臺下面是水景。”
桑落被他戳破心思,咬牙回覆:“出去。”
“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我在你對面。”
鄭嘉琢關上門,先去了書房和下屬商量明天的會議,俞宿的通話插進來,說明天早上有一個應酬。
平常這樣的應酬俞宿不會單獨提出來,鄭嘉琢回了鄭家過後一直很拼,他雖然強勢奪下了遠卓,但是畢竟在國外的時間長,這樣的應酬可以幫助他快速累積下曼都的人脈。
今天突然單獨提出來,無非是知道桑落在他這裡。
果不其然,鄭嘉琢點了支菸咬上,手裡撥弄著打火機,發出如同冰塊一般清脆的聲音。
“推了吧。”
掛了電話,鄭嘉琢吐出一口煙來,俊美的臉隱藏在白煙過後,拿著打火機的手背上一道劃痕是桑落剛才留下的,而本尊就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對面房間。
回國兩年,鄭嘉琢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紅酒
桑落走到房間露臺,計劃著怎樣才能逃出去,結果發現鄭嘉琢這別墅跟個宮殿似的,不僅大得不得了,外面還有人駐守。
鄭嘉琢跟古代那種暴君有什麼區別?
而且他也與古代的暴君一樣,根本猜不透心思,桑落不覺得自己和鄭嘉琢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他殺了鄭嘉琢的親爹鄭嘉琢也只會拍手叫好才對。
所以鄭嘉琢搞這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
桑落最終還是決定放棄研究瘋子的想法,先去洗澡。
步入式的衣帽間裡裝滿了衣服,有常服也有西裝,桑落有些疑惑地拿起一套防塵罩的西服,看了一會才意識到這竟然是鄭嘉琢的衣服。
不是吧,這還真是主臥?桑落內心充滿了荒謬,不甘心地看了幾套其他衣服,無一例外,都是鄭嘉琢的尺寸。
不過似乎有一整扇衣櫥裡面裝的都是新衣服,一些常服,看不出品牌,但桑落一摸就知道全是私人定製,每一件都不會下六位數。
一面放的鄭嘉琢的衣服,一面放的卻是與他合身的新衣服。
桑落的目光僵硬地轉移到臥室的大床上,最終是絕望地發現這似乎是鄭嘉琢的房間。
把他弄過來住主臥,鄭董事長住側臥?
鄭嘉琢真的瘋了吧?
就在桑落腦海裡飄著對鄭嘉琢的辱罵彈幕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是鄭嘉琢,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桑落嗅到他身上淺淡的尼古丁味道,他想到曼都娛樂日報那個鄭嘉琢粉絲的腦殘主編,每次都單獨留一個版面誇讚這位是“鄭家留學歸來的高嶺之花少爺”“曼都最潔身自好的新秀”,把鄭嘉琢塑造成煙酒不沾的貴公子。
實際上鄭嘉琢在酒吧和他拼過酒,喝成胃出血,在家裡大晚上的還抽菸。
“還沒洗?”鄭嘉琢換了身睡袍,露出野性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胸肌,線條非常利落漂亮。
桑落移開眼,沒好氣地說:“有事?”
“擦藥。”鄭嘉琢遞出一隻看不出來牌子的藥膏。
明明這人才是把自己拷起來的罪魁禍首,現在卻假惺惺地給藥膏讓他擦藥。
“裝什麼。”桑落素來都是有話直說,拿過那隻藥膏,看都沒多看一眼就把門關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鄭嘉琢並沒有惱,看著緊閉的房門反而笑了一下。>>
桑落洗完澡,胡亂抹了點藥膏——他不覺得鄭嘉琢會在藥膏裡面下毒,就他們倆現在的相差懸殊,鄭嘉琢想弄死他並不困難。
他挑剔地掀起一角被子,觀察了許久才得出這是新被子的結論,放下心來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