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桑落不喜歡鄭嘉琢從背後抱住自己,總覺得這小鳥依人的不是他的做派,但今天聽了陳藍幽的話,他也就是微微一僵,放鬆了身體,任由鄭嘉琢伸手環住他,以一個依賴的姿勢與他緊貼著。
鄭嘉琢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耳尖,嗓音磁沉:“今天這麼乖?”
桑落被鄭嘉琢烘得熱乎乎的,有些發睏:“不抱滾。”
“要,”鄭嘉琢頓了下,又說,“俞宿剛才跟我說鄭琴打算送鄭允菡出國。”
平常鄭嘉琢很少會主動跟桑落說鄭家的事,今天卻提到鄭允菡。
桑落:“什麼時候?都要過年了。”
“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
連航班都查清楚了。
“鄭允菡她……是不知道鄭琴鄭錦堯那些事對吧?”
“嗯,就連塔納做的很多事都會瞞著她。”
桑落沒說話,耳邊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他轉了個聲,與鄭嘉琢的距離就只剩幾厘米,兩人的呼吸聲也交纏在一起。
他揚起下巴,先吻在鄭嘉琢薄薄的眼皮上,嘴唇碰到纖細的睫毛,鄭嘉琢閉了眼。
下一個親吻落在鄭嘉琢的唇上,兩人相擁,交換了一個安靜的吻,桑落啟齒,輕柔地咬住鄭嘉琢的唇肉。
“如果讓她出國呢?”桑落輕喘著氣,問他。
鄭嘉琢看得微微失神,他的薄唇上還有一點牙印。
他摩挲桑落的唇,如願看到唇色更加嫣紅,拇指上有繭,桑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好。”他答應。
第二天,鄭允菡便離開了曼都,隨之而來的是曼都警方釋出的鄭靖和的通緝令,上面顯示鄭靖和涉嫌故意殺人罪、強姦罪、以及賭博罪。
通緝令一出來,鄭家便成為了社會熱議的物件,遠卓公關部緊急公關,撤熱搜,想辦法買一線明星的熱搜蓋過去,鄭錦堯在公司連開三場會,咖啡當水喝,派去找鄭靖和的人卻沒帶回來一個好訊息。
鄭靖和現在被賭場的人扣在船上,一涉及航運,鄭家就沒那麼長的手,鄭錦堯承諾將鄭靖和欠的錢加上利息全部賠上,但賭場那邊就是不鬆口,這麼多天過去了,就連鄭靖和是不是還活著都不知道。
“鄭董,蔣青菀來了。”
這時,俞宿顯得異常冷靜,依然把鄭錦堯的每一件待辦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
“不見。”
想也知道蔣青菀會發什麼瘋,現在塔納在國外回不了國,鄭琴這兩天又一心一意放在女兒上,他可沒精力和蔣青菀斡旋。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蔣青菀披散著頭髮,臉上有淚痕,眼睛紅得不像話,一看見鄭錦堯眼睛都快要瞪出來,活像個女鬼。
“鄭錦堯!網上那是什麼回事?公關呢?公關部的都死了嗎?我們靖和人呢,到底去哪兒了!”
後面還跟著幾個秘書,俞宿表情冷漠擋在鄭錦堯身前:“二太太,有什麼您可以先跟我說。”
蔣青菀本就對鄭嘉琢恨入骨髓,現在看到俞宿就想到了鄭嘉琢,幾乎是抓狂一般朝俞宿撲過去,俞宿反應再快也躲閃不及,被蔣青菀在脖頸上刮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幹什麼!給我住手!”鄭錦堯衝上去,一把推開蔣青菀,怒聲喊道,“保安呢?快來把這個瘋女人按住!”
保安衝上來將蔣青菀制服,鄭錦堯神色焦急地去看俞宿的傷口,發現竟然冒出了細細的血珠,鮮少爆粗口的鄭錦堯低低罵了一句。
“醫療箱呢?”
秘書連忙把醫療箱拿了過來,想要替俞宿處理槍口,沒想到鄭錦堯一把抓過棉籤:“你們都出去。”
他眼神銳利地看向抓狂的蔣青菀:“帶去小會議室,一會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