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已經成功脫身,不知是不是鄭嘉琢鬆了口,此時剛落地曼都。
“人已經準備好了,你確定鄭嘉琢今天會去瑢港?”塔納的普通話並不標準,哪怕在曼都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仍帶著一些家鄉口音。
“嗯,他會去那裡看樓盤,現在應該已經從觀雲出發了。”
“行,”塔納乾脆說道,“這次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
他很不滿地說:“你弟弟,鄭靖和,太蠢了,要是我在國內,鄭嘉琢現在墳頭草都長起來了。”
鄭錦堯對塔納這樣的行事作風一直不太認可,但現在解決掉鄭嘉琢才是當務之急。
“你讓你的人準備好了,我現在從公司出來。”
鄭嘉琢去瑢港會透過環海路,塔納在那裡準備了人,打算在鄭嘉琢的車路過的時候直接將車胎打爆,再讓車直接把他的車撞下去。
太過簡單粗暴的方法,鄭錦堯最開始是不認可的,但是塔納卻說:“你果然和鄭琴說的一樣,是個軟弱的傢伙,這次交給我,你等著吧,鄭嘉琢天大的本事,也過不了環海路。”
“俞宿。”鄭錦堯沒叫其他人,只單獨叫了俞宿。
“今天你來開,就開這輛。”鄭錦堯指了下車庫中一輛經過特殊改造的車,“去瑢港環海路。”
俞宿沒問去那裡幹什麼,只是為鄭錦堯拉開車門。
在路上,鄭錦堯側頭看了眼俞宿的側臉,突然開口:“我現在有遠卓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覺得和唐文茵離婚怎麼樣?”
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今天過後,鄭嘉琢這個人也會從世界上消失,更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俞宿目視前方,控制著車速:“您和夫人結婚多年,遠卓與唐氏的合作也根深蒂固,此時離婚,恐怕不是最佳選擇。”
鄭錦堯輕笑一聲:“你又在裝正經,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駛上環海路,窗外被一大片海鋪滿,今日天氣不好,烏雲壓城,大海也是一層灰濛濛的冷色。
“下個月和我去趟挪威?上次看你手機桌布是挪威的照片,你喜歡?”
俞宿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難得沉默了一下,才說:“不知下個月工作安排。”
他很少迴避鄭錦堯的問題,不過鄭錦堯此時此刻心情好,沒有注意到俞宿的異常。
“開慢點,要到了。”鄭錦堯直起身子,已經能看到鄭嘉琢的車尾。
邁巴赫駛上環海路,今日天氣太差,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彷彿象徵著一種惡兆。
鄭嘉琢坐在副駕,新來的司機有些忐忑。
鄭嘉琢隨口安慰他:“明天給你發獎金。”
司機不明所以,還在想為什麼突然發獎金,誠惶誠恐地問老闆:“不用不用,您開的工資已經很高了。”
在同行裡,鄭嘉琢給司機開的工資基本上是其他老闆的兩倍,而且經過上次停車鄭董親自下去買甜品的事件過後,司機總覺得他其實很親民。
然後,司機看見自己不苟言笑的老闆點開手機,似乎是檢視了一張圖片,眼底竟然染上笑意,模樣溫柔。
鄭嘉琢看著螢幕上桑落拍的小雪照片,小雪穿著一套學院風的小制服,小黃狗被養得油光水滑,但黃不溜秋的皮毛搭配著藍色的制服看著略顯奇怪,背景是在小雪的陽光房裡,桑落盤腿坐在地上,露出一隻手。
“可愛。”鄭嘉琢面不改色地敲下兩個字。
桑落在那邊回:“我也覺得挺可愛。”
雨下得越來越大,雨滴打在車窗玻璃上,留出一道道水痕。
“我說你。”鄭嘉琢收了手機,看向前方的彎道。
“掉頭。”突然,他開了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