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機會。
吃完早午飯,他去了城西取東西,這一去一來再回到家都已經下午三點多。
萊北的天氣實在是不如曼都,鄭嘉琢下班的時候外面已經陰雲密佈,看上去猶如世界末日。
“小桑啊,你快點回去吧,這雨說下就下,下起來能把這條街都淹了。”
幾日下來,鄭嘉琢已經完全適應老太太叫自己的名字,每次對方叫“小桑”的時候,他總能想起桑落那張臉,和鼻樑上的小痣,覺得挺好。
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對高中生情侶,男孩捧著一束不倫不類的永生花看上去侷促又尷尬,女孩的嗓音衝破沉重溼黏的空氣傳來:“這個真的好難看!和他們的照片一點也不一樣,這家店一定要給他們差評!”
“對不起嘛寶寶……”
鄭嘉琢無奈地笑了笑,覺得這小情侶也挺有意思,今天這日子不前不後的還送花,合著打算一起過光棍節呢,路過的時候他把手裡的一捧繡球扔男孩手裡:“哄哄吧。”
他都走出好遠了那小夥子才反應過來,大聲喊:“謝謝哥!”
旁邊的女孩還跟了一路:“哥你好帥啊。”
回到家之後,鄭嘉琢開啟門,說:“桑落?今天把花送倆小孩了,明天……”
後半句話還沒能說出來,鄭嘉琢就看見了餐桌上的一團燭光。
他很少有說不出話的時候,此時也只是很短暫的沉默了一下,換了鞋才發現餐桌上擺著一個四寸的蛋糕,散發著慕斯的甜味。
“咳咳……”桑落從書房裡走出來,慢慢挪到餐桌旁。
“今天你生日?”鄭嘉琢故意開口,果然看到了桑落像炸毛的小獅子一樣快要發作。
可能是顧及著蛋糕還擺桌上插著蠟燭,他深吸一口氣之後拉開了椅子。
“我可沒老到二十九歲。”
鄭嘉琢順從地坐下,目光卻一直跟隨著桑落,透過一丁點燭火的暖光看他。
桑落錯不及防與他對視一眼,被他眼裡的灼熱一驚,心想鄭嘉琢不至於這麼感動吧,去年他生日的時候有人送了他一件九千萬的古董他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來著。
“是不是要唱生日歌?”
鄭嘉琢的聲音裡含著期待,他今天大衣裡面穿了一件連帽的衛衣,現在俯視這個角度讓他看上去顯得意外的年輕。
真的有了幾分十八歲的樣子,可是桑落清楚地記得十八歲的鄭嘉琢看到蛋糕的模樣,驚喜被強壓在平和冷淡的外表下,居然比現在看起來更成熟。
“要唱你自己唱。”
光是想想26歲的自己要給29歲的鄭嘉琢在這小破出租屋裡唱生日歌,他就能暈過去。
鄭嘉琢看起來也沒在意,閉著眼開始許願。
趁他閉眼,桑落撐著桌面,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看他在燈光下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薄薄的眼皮以及因為很少笑而看不怎麼出來的眼紋,才真正有實感這是二十九歲的鄭嘉琢。
和自己鬥了兩年多,大大小小的場合都見了個遍,好像在曼都的鄭嘉琢一直都是模糊的,最近的時候他們鼻尖抵著鼻尖,但桑落仍然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尖銳,逼人的凌厲,實在是非常矛盾的一個人。
如果曼都的一切都在模糊的話,其實鄭嘉琢也沒那麼討厭。
鄭嘉琢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