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毀去不費吹灰之力。”
簡懷箴暗暗心驚,這個神秘人,居然將他們的實力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有她在懷明苑中大意,居然被人劫走,這些人當真有神秘莫測之能,而現在她連敵人究竟是誰,還是不甚清楚。到底是那曹少欽,還是別的什麼人?
她只覺得這暗中的奸賊,除了神秘狠辣,而且必定有一個和自己十分熟悉的人,否則怎麼會將諸般情況瞭如指掌。
“既然你心知肚明,那就交出解藥,我保證毫髮無傷送你出去。”那神秘人如此說道。
簡懷箴一直在打量那個神秘人,那神秘人足尖微細,那樣纖細的足,不可能是個男人,簡懷箴已然能認定,那個神秘人是女人。那鞋子是華貴的紫緞,做功考究精良,上面還點綴了兩顆珍珠,如今不安的踏著小步,可見這個人雖然神秘沉穩,心裡還是感覺緊張的。
而那神秘人身材並不魁梧,他穿著一身錦服,上面有麒麟的刺繡,這明朝的錦衣衛衣服上便有麒麟的。可是那衣服剪裁也不是錦衣衛服飾,只不過刺了麒麟刺繡罷了。那衣服做功精細,就連衣襬上也刺了嬌豔的桃花,袖子上刺了柳枝。簡懷箴越加證明這人本是女子,否則男人若穿上麒麟服,那也不會在衫上繡花兒。
而且相對男人而言,那人身材顯得纖瘦,可是胸肌卻很豐滿,一個瘦弱的男人,是不會有這樣飽滿的胸肌的。
那蒙面人問簡懷箴話兒時候,簡懷箴目光正落在那神秘人的頭飾上。那人為了掩飾身份,卻梳了男人的髮飾。可是這時候簡懷箴看到一物,突然一怔。
她本欲要說什麼,可是卻突然呆住了,簡懷箴只發現那個神秘人的頭髮上,插了一根簪子,那簪子對她而言,卻又那麼的眼熟。就算過去了幾十年,簡懷箴猶自記得那件首飾。那是欣兒的生辰,簡懷箴親自將這個髮簪,別在了欣兒烏亮的頭髮上。那時候欣兒抿嘴兒偷偷微笑,俏麗的臉蛋上浮起小小的酒窩,眼睛裡喜盈盈的滿是歡樂。
那個時候,她是尚書府的小姐,正值青春年少,和欣兒情同姐妹。這簪子她千挑萬選,好不容易尋來這根簪子,送去給欣兒當禮物。
神秘人見她沒有說話,說道:“你別以為,我們害怕皇上死了,那就不敢動你分毫。皇上死了,又有什麼可惜,死一個皇帝,那就換一個皇帝。英宗要是死了,那麼你的死期也便到了。”
這話說得好生狂傲狠毒,簡懷箴心中凜然,並不是因為畏懼這些人的勢力,而是因為這些話是從她那個熟悉的人口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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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神秘人
看著簡懷箴冷然淡定的樣子,神秘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不願意在簡懷箴面前暴露暴躁的一面,咯咯笑了一聲,熄滅了身邊的燭火,那薄紗另外一邊頓時黑漆漆的。
簡懷箴聽到那邊已無聲音,慢慢摸索過去,撩開薄紗,只見裡面空無一人。那案上擺著一張琴,旁邊安著一個燭臺,蠟燭尚有餘溫,冒出了一股的青煙。
那人離開,自是有一個暗道,只不過簡懷箴摸索牆壁,並沒尋著,看來這裡的機關定然是從另外一面開啟的。想著那個神秘人熟悉之態,想著那個人發上的簪子,簡懷箴眼中閃過了一抹傷感。
摸摸袖子,簡懷箴隨身帶著的梅花針盡數不見了。她的針袋做在袖子上,設計巧妙,顯得隱蔽,若不是熟悉的人,斷不會知道她這裡藏有梅花針。
那迷藥的藥力分量足夠,簡懷箴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也難怪別人放心她呆在這屋子裡。這房間四面都是牆壁,連一個門都沒有,宛如一個大籠子,雖然裝修得金碧輝煌,可是也著實叫人氣悶。
簡懷箴定了定神,盤腿坐在炕上,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