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石亨,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無學無術?”她本來不過是丫鬟出生,只不過伴隨簡懷箴,耳濡目染,能繪圖識字,只不過她的學問實在說不上高明,在江湖上雖然能呼風喚雨,對朝廷之事卻不甚瞭然。
石亨心中對上官鳴鳳頗為輕視,口中卻是安慰:“你也不要急躁,簡懷箴若是要與你為敵,我自然是幫你的,她決不能傷你半點。”其實石亨心中,對上官鳴鳳只有那利用之意,不過是想用上官鳴鳳江湖上的勢力,替自己剷除異己。
他雖然出言安慰,然而上官鳴鳳始終愁眉不展。
聽到石亨的名字,簡懷箴眉毛挑挑,倒也並沒有過分驚訝。此人正是這一次英宗復位的大功臣。
景泰元年的二月份,因為英宗被擄走的事情,在於謙的支援下,代宗即位。代宗對石亨頗為信任,甚至奉為太師。然而石亨卻並不滿足,他非但不感激代宗對他的倚重,還意欲奪取更大的權力。景泰八年,代宗在郊外出巡之際,突然病發,卻給那豺狼之輩以可趁之機,代宗因不能行祭祀儀,所以命石亨代祭。石亨守護在代宗病榻前,見其病重,便與張軌、曹吉祥等大臣商議,迎接正統十四被瓦刺軍擄去的明英宗復位。
想不到上官鳴鳳居然與之勾結。
這時候外面發生響動,一名奴僕立於屋外,躬身說:“稟告大人,據說那簡懷箴已然逃脫了,下落不名。那送參湯給她的紫香姑娘被打暈之後醒來,立刻向我稟告。”
“什麼?”上官鳴鳳立起身子,驚訝莫名。
簡懷箴驚訝之餘微微一動,弄出響聲,這已然被上官鳴鳳聽見,上官鳴鳳突然厲聲道:“誰?你是誰?簡懷箴你來了是不是?我知道一定是你!”
簡懷箴已然知道,紫香那個丫鬟狡詐無比,如此一來,就無人懷疑她曾出賣秘密。聽到上官鳴鳳如此清喝,簡懷箴緩緩從屏風後面出來,露出她清麗絕倫臉孔,上官鳴鳳卻如見到鬼魂一樣。
到了此時,上官鳴鳳還知道羞澀,迅速穿好衣服,然後站在床前,冷冷望著簡懷箴,低低說道:“這一切你既然都聽到了,想必很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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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無情語
簡懷箴搖搖頭說:“在屋中你逼迫我時候,我已然猜到你的身份了,既然恩斷情絕,當年我送你的簪子,你為何留著,還插在髮間?”
上官鳴鳳不自覺摸摸頭髮上的簪子,整個人微微一呆,然後說道:“你嗜好收集玉石,送給我的這根簪子自然是絕佳上品,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但捨不得丟掉,還時刻戴在頭上。這也在提醒我,你是小姐,我不過是你的丫鬟,你擁有最好的東西,我卻什麼也沒有。”
她的手指,卻將那簪子摘下來了,冷冷一笑:“只不過到了現在,這根簪子我也一點不稀罕。”上官鳴鳳運動內力,將那根簪子慢慢的震成了粉末。
“你變了,為什麼?”簡懷箴清寧的眸子裡帶著幾分倦意,這般去問上官鳴鳳。
上官鳴鳳驀然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冷冷的恨意:“只因為從很久以前,我就覺得自己不過是你的一個小丫鬟,說什麼不分貴賤,情如姐妹,在別人眼裡,我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是一樣呢?從前在尚書府,我本來就當自己是你的小丫鬟,這倒也沒什麼。可是——”
“我都退隱多年了,你風風光光做你的一方江湖霸主,並不曾對你有半點約束。”簡懷箴看清楚她的嫉妒,可是很多事情,尚還一點也不明白。
上官鳴鳳嘿嘿一笑,說道:“這一切,是你用施捨的態度給我的,其實在你心裡,我仍然是你腳下的一條狗,你要是需要,一句吩咐,我又得為你奔波賣命。白清清被人追殺,你只是囑咐我們要保護白清清,可你問過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