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靜,如今已經年逾七十。她卻不是旁人,正是龍語萍的結拜姐妹。五六十年前,龍語萍為情所困,遠走他鄉,結識東方情、秦懿靜,三人結為金蘭姐妹,曾經一起闖蕩江湖。後來,秦懿靜嫁給龍語萍的大哥龍子謙後,便甚少在江湖中露面,便是連簡懷箴,也沒有見過她。是以,聽說她也要來刺殺皇帝,簡懷箴難免心驚詫異。
藍靜見簡懷箴面露難色,不禁嗤笑道:“區區三個人,我都不曾放到眼中,你居然先怕了起來。”言語之間,帶著幾分不屑。
簡懷箴未及開口,江少衡已然沉聲說道:“藍靜,此事絕非你想象中那般簡單。你可知道秦懿靜是誰麼?她是昔日被人稱為江湖三女俠中的三俠。她的大姐便是懷箴妹子的師父龍語萍。”
藍靜勃然變色,聲音艱澀道:“龍醫仙和青衫客的武功,不是天下無敵麼?她的妹妹。。。。。。”
“武功不及龍醫仙和我師父青衫客,比我們總歸要強些。”江少衡勉強一笑,輕輕搖著手中的摺扇,道。
藍靜的麵皮漲成紫紅色,她有些激動道:“既然知道我們是必敗的,為什麼還要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何況這些事還不是那個小皇帝惹出來的。讓他自己去面對浩了,與我們何干?我清清師妹,也算是這皇帝害死的呢。”藍靜搖著嘴唇,咬牙切齒道,“簡懷箴,錯了,我應該叫你朱懷箴才是。若你為你朱家的江山連累公子去送死,我是斷斷不肯的。”
南宮九重斜睨了藍靜一眼,眼中泛著凜然寒光,冷冷道:“你若是貪生怕死,不必去就是。若非你帶清清姑娘去法場,又怎會害得她自殺而死?你口口聲聲指責我家小姐,可知若是江山易主,虎視眈眈的瓦剌會立即攻入中原,到時候生靈塗炭,受害的又豈是你和我?”
“我。。。。。。”藍靜有些不滿的嘟囔幾句,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簡懷箴星眸如點漆,閃著灼灼光華,卻始終難以遮掩面上的苦笑,她慢慢說道:“其實藍靜所言,也並非都是混話。我們如今要迎戰這三股勢力,來保護皇帝,無疑是以卵擊石。只不過如煙兒所言,為了天下百姓,便是不能做到的,也要去做以做。這是朱家的事兒,若是哪個不肯,我朱懷箴絕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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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何太急
藍靜揚著臉,看了她半日,放才哼了一聲道:“你當我藍靜是那樣的人麼?”說完別過頭不再看她。
簡懷箴心知她是記掛江少衡安危,不再多言,緩緩說道:“此行當真兇險異常。莫說別個,單是秦師叔,恐怕我和江大哥、方大哥加起來,才勉強是她對手。別個人就更難應對。不如這樣吧。江大哥,到時候請你對付陳朝裡。方大哥,請你對付南宮蝶羽。煙兒,你帶領懺情門的人對抗‘天與地’的人。藍靜,我請你接管燭影搖紅,對抗凌霄閣的人,如何?寧傾秋我來對付。至於秦師叔,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藍靜挑了挑眉毛,有些著惱看著簡懷箴,道:“簡懷箴,你何必拿我來取笑?燭影搖紅是江湖四大組織之一,你肯如此輕易託付給我麼?我可不會象南宮門主一般,什麼事都肯聽你差遣。”
簡懷箴微微一笑:“燭影搖紅原是欣兒的心血。我也不想它就如此沒落下去。宮中的人如今相互廝殺,總要有人來管管才好。至於別的心思,我是沒有的。”
皓月當空,如雪的月華穿過窗欞,低低的漏在藍靜的面頰上。她已經不年輕了,眼角的魚尾紋細細密密,猶如絲絲縷縷歲月雕琢的痕跡。她沒有想到簡懷箴居然會將如此龐大的組織託付給她,竟然會如此信任一個曾經對她下過藥的人。一時之間,她有些羞赧起來,卻又不便流露,仍舊硬邦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