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逼死了雨落婆婆!我要與你比武。”
簡懷箴彷彿不曾看到她一般,把目光看向了別處。眼前年輕的女孩子,眼角眉梢都似恨,她對自己的誤會,竟然已經有如斯深沉了麼?也許這並不是誤會,也許自己的確是做錯了。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不是麼?
然而,為何一見到眼前這個女孩子純淨的眸子,她的心中就會陡然生出幾分忐忑不安來呢?也許她的話說得沒錯,方才如果不是自己那一支梅花針,雨落婆婆一定不會敗在藍靜手中,而她也許不會死。她的死,的確與自己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可是,假如藍靜落敗,她與南宮九重不出手,燭影搖紅就會落在陸蔓雪手中,陸蔓雪便是當真肯答應保護皇帝,也許只是虛與委蛇,到時候必定不肯出力。又或者陣前倒戈,到時候的傷亡,實在難以計數。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好過一些。她抬眼望去,只見一襲白色衣裙的上官驚染傲然站在正殿中央,猶如一隻迎風傲立的白梅花一般,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墮北風中。而她那猶如青螺的遠山眉,她那猶如秋水盈盈的美麗眸子,還有她的一笑一顰,哪怕是一襲白衣白裙,都像極了當初的唐雲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眸子中,比唐雲萼多了幾分堅毅和傲然。這個女子,究竟何唐雲萼有什麼關係呢?究竟是不是唐雲萼的後人呢?
簡懷箴還沒有想完,藍靜已然和上官驚染鬥在一起。上官驚染的功夫,比起陸蔓雪都相差甚遠,又哪裡是藍靜的對手?幾招下來,她便有些招架不住,而藍靜的楊柳枝兒,猶如一把利刃,步步緊逼,逼得她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只是她的眼中,仍舊是那般堅毅,仍舊是那般倨傲,彷彿並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中。簡懷箴嘆口氣,對藍靜說道:“藍靜,不要傷她的性命。”
藍靜邊把上官驚染逼向牆角,邊回頭對簡懷箴說道:“這個女孩子這麼點皮毛的功夫也敢出來獻醜,我總得要給她些教訓才是。”說完,柳條枝兒重重打在她身上。上官驚染卻只是發出一聲輕哼,仍舊與藍靜纏鬥在一起。
藍靜被她迫得有些煩了,舉起手中的楊柳枝,打在她的腿上,她果然站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上。當即,有幾個平日裡與她交好的姐妹們上前去把她扶起來。
上官驚染卻似乎輕鬆了很多,她鬆了一口氣,也不曾去看腿腳上的傷痕,對藍靜說道:“你贏了,我打你不過,是我學藝不精。只是我若是不阻止你,不能盡我燭影搖紅弟子的責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可是如今我技不如人輸給了你,我上官驚染願賭服輸。”她言語之間,倒是頗為磊落豪氣。
“好,小姑娘,就衝你這句問心無愧,我藍靜也佩服你。”藍靜爽朗道,說完,又向眾人道:“還有誰願意與我比試,儘管上前來就是,我藍靜願意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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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刀劍笑
殿堂之上,數千人噤若寒蟬,一言不發。陸蔓雪血紅的嘴唇沁出絲絲血色,她強忍住心頭的不平與怒火,率先躬身道:“大弟子陸蔓雪恭迎藍前輩接任宮主之位。”其餘的人看陸蔓雪都不再爭,自然也不會再爭。他們皆齊聲道:“恭迎宮主。”
藍靜轉身,向簡懷箴投以得意的一眼,繼而緩緩走到殿中的主座上落座,雙手一揮,高聲道:“不必多禮。從此以後,將由我藍靜執掌燭影搖紅。諸位弟子聽令,誰也不能對燭影搖紅有反叛之心,若然被我發現,定然不肯饒恕。若是哪個對組織有功勞,我也重重有賞。總之,從此以後,我們燭影搖紅一定會賞罰分明,三千弟子有粥喝粥,有飯吃飯,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藍靜自小生於鄉野,識字不多,也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只是她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