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心下大定,說話也從容了起來:“事情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前日外邦朝貢給皇上的九龍祥瑞鼎被歹人中途劫走,朝貢的使節也被奸惡之徒殺死,朝廷派出的中途護衛的將士逃回來之後言稱歹人自道是燭影搖紅的弟子。本官執掌秋曹,天下刑獄都要經過本官的手,此番大事,本官焉能不問。”
藍靜聽他囉囉嗦嗦的講了一大堆,絲毫不得要領,便截住了此人的話頭問道:“這位大人,這些與我燭影搖紅絲毫無涉,就請大人將今日的來意道個明白好了。”
被藍靜打斷了話頭,李大人心下頗有些惱怒,不過他為人沉穩,面色上絲毫未變,只是開口言語道:“好說好說,藍靜姑娘說的一點不差,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這些和燭影搖紅的門下的弟子似乎是毫無干係。不過既然歹人口中自道是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本官就要將一干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都帶回去審問。其中自然也就包括貴為燭影搖紅的宮主的藍姑娘了。”
聽得這話,藍靜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正是貴人多忘事,若是藍靜所記不差,大人昨日已然說過一遍這番話了,所有的意思都是絲毫不差,莫非大人睡了一個晚上就悉數忘光了不成。更何況昨日我已然駁斥了大人而來說法,大人又未奉皇命,如何可以誣陷良民為盜賊,大明律例上似乎沒有這一條吧。”
李大人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昨日之事誠如藍靜姑娘所言,不過今日可就不一樣了,今日本官可是奉了當今皇上的意思來燭影搖紅捕繫有嫌疑的門下弟子歸案的。”
聽得李大人有此言語,藍靜心裡頭不由大為失驚,慌忙問道:“既然如此,就請這位大人將皇上的聖旨取出來讓藍靜過目好了。”
李大人躊躇了一下說道:“並無聖旨。”
藍靜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無當今聖上的聖旨,就算大人說是口傳天憲,也是口說無憑,如何可以取信於人。要是天下人都隨口說是奉了聖上的旨意行事,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李大人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開口說道:“藍靜宮主果然是言語犀利,話鋒甚健,本官若是隻是口中說說確實難以服眾,誠所謂口說無憑。”
藍靜微微頷首道:“大人既然心裡頭也明白此事,那麼何不速速回轉,藍靜身為一宮之主,燭影搖紅門下的弟子的所為無不了如指掌,據藍靜所知,門下弟子並無不法情事,更不必說膽大包天的劫持外邦使節朝貢給皇上的九龍祥瑞鼎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定然是有人有意造謠生事,故意栽贓嫁禍,將這件天大的禍事丟到燭影搖紅門下。大人其實應該去捉拿這些幕後主使之人,而不是盯著我們燭影搖紅門下弟子不放。”
李大人聞言,便哈哈大笑說道:“誠如藍靜宮主所言,燭影搖紅門下的弟子究竟有沒有幹出劫持外邦使節朝貢給皇上的九龍祥瑞鼎並殺害外邦來我朝朝貢的使節一事,眼下本大人不能斷定,不過藍靜宮主只怕也不能斷定,此事尚不能蓋棺論定,照著本官的意思,燭影搖紅門下弟子究竟有無參與此事,還需要細細加以審問,如是確無其事,本官自會還燭影搖紅門下弟子一個清白。”
藍靜聞得此言,便笑了笑說道:“照著大人的意思,還是一定要將燭影搖紅門下弟子悉數收監候審嘍。”
李大人也釘著應承了一句:“正是如此,希望藍靜宮主也能隨同本官到官衙走一遭。”
藍靜面色大變,厲聲說道:“既是如此,也不必多廢話了,就請大人拿出皇帝的聖旨,燭影搖紅門下弟子可以遵從聖意,否則的話,就算是魚死網破,也是不死不休。”
李大人心下一震,心裡頭明白不取出御賜的尚方寶劍是不能辦成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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