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過不去的。”
藍靜聞得此言,心下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他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你有此言,藍靜便隨你去。”
武官便抱拳說道:“此番就得罪了。”
李大人抓走了藍靜之後,有命人搜查了城裡幾處已然知曉的燭影搖紅的據點,將則燭影搖紅在京城分舵的幾個負責人,一併請到了刑部,關入牢獄。
等到訊息被簡懷箴知道之時,已然是第二日了。
簡懷箴從前來報信的南宮九重口中得知前來捉人之人亮出了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心下不覺大為訝異。
她心裡頭感到頗為沉重。
要是刑部的官員亮出了皇上的尚方寶劍,也就說明皇上的態度是對燭影搖紅有所懷疑了。
一驚之下,簡懷箴覺得非同小可,便決意進宮去探探朱祁鎮的口氣。
等到急匆匆的進了宮,朱祁鎮絲毫不敢怠慢,便命人將簡懷箴請來相見。
禮畢,簡懷箴便開門見山的張口說道:“聖上,此番前來相見,是為了燭影搖紅一事。”
朱祁鎮聞得此言,不覺心裡頭一震。不過依舊面不改色的問道:“哦,是為了燭影搖紅的何事而來?”
簡懷箴也不願拐彎抹角,便直截了當開口說道:“想請皇上下旨放了藍靜等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問,皇上心頭知道此事簡懷箴定然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想要一味搪塞,只怕是辦不到了,便開口言語道:“藍靜不是朕命人將她捉拿起來的。”
簡懷箴不依不饒的問道:“可是藍靜目下身刑部大牢,若不是皇上的授意,如何會置於此地。”
朱祁鎮聽的簡懷箴的話裡頭隱隱約約有責問之意,心下未免有些不快,便介面說道:“不錯,石亨是跟朕報知,藍靜宮主被捉拿到了刑部大牢,可是此事也是燭影搖紅自作自受。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居然恃寵生驕,絲毫不將王法放在眼中,聚眾中途攔截了外邦的使節隊伍,劫走朝貢給朕的九龍祥瑞鼎,還殺死了使臣,實屬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即便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在朕回京的路上以命相救,朕也是有心維護,只是這等大事,已然不是朕一人說了算的,朕若是一味袒護,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又如何和此番前來朝貢的邦國交代殺人越貨之事。”
聽得朱祁鎮口中說出了這般的道理來,簡懷箴的心下也為之一寒,她心裡頭明白朱祁鎮既然口出此言,定然是心裡頭拿定了主意,藍靜此番被刑部的人捉拿到了官衙,背後確實有朱祁鎮的支援。
伴君如伴虎,果如此言。簡懷箴心頭猛地想起了這個念頭,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朱祁鎮顯然已對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心生不滿,否則的話,憑藉燭影搖紅門下的前次出死力救皇帝脫難之事,藍靜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居然被刑部之人關入了大牢。
見得簡懷箴的面色不豫,朱祁鎮心裡頭明白簡懷箴和燭影搖紅同氣連枝,何況燭影搖紅是簡懷箴當年一手創立,如今出了這等大事,自然是心中關切。
朱祁鎮便開口言語道:“朕如此做法其實也是為了燭影搖紅好,此番若是能夠將劫走九龍祥瑞鼎和殺死朝貢使臣的兇徒緝捕歸案,對於燭影搖紅而言,便是一件好,便可洗刷冤情。朕想藍靜宮主定然也是這般的想法。”
簡懷箴聞得此言,雖然覺得朱祁鎮這番言辭有些口不對心,不夠他畢竟是皇上,自是不可妄加揣測,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開口言語道:“皇上所言極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確實如此,若是能夠還藍靜和燭影搖紅一個清白,自是最好不過。”
“不錯,朕也正是這番意思。這幾日邊關告急,軍情如火,朕每日閱看奏章,覺得有些乏了,此事隔日在議如何。”朱祁鎮有了送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