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之事細細說一遍,也好讓本宮主參詳一二。”
聞得此言,李之儀便開口言語道:“宮主所言一點不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正是如此,石亨此人心腸毒辣,做事更是不擇手段,家父的性命十有八九便是壞在此人的手中。”
聽到了李之儀有此言語,簡懷箴便介面說道:“李公子所言一點不差,石亨此人陰險狠毒,不可不妨,就請李公子將所知之事告知本公主好了。”
李之儀頷首說道:“前幾天家父拜訪了一趟石亨,回家之後,帶來了一柄寶劍和石府的一些家丁,看情形家父似乎極為欣喜,曾對我言,這幾日幫石亨做一件事情,若是事情成了,說不定仕途上便可再進一步。皇長公主,你也知道家父這些年來輾轉升遷,在官場上熬了大半輩子方才熬到目下的位子,老父是讀書人出身,總想著封閣拜相,留名萬世。故而對於仕途一事,頗為執著。為人子者雖屢屢有所規勸,可惜家父的脾氣倔強,認死理,還將我斥責了一頓,言我不知上進,整日只知道醉心於辭章歌賦。”
言道此處,李之儀頗有些尷尬。
簡懷箴去從旁微微頷首說道:“人各有志,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本公主覺得李公子倒也沒有說明錯處,聖人云,立功立言立德,辭章文賦也是萬事不易的盛事情,何必一定要汲汲於功名利祿。”
聞得此言,李之儀頗為欣慰的對著簡懷箴開口言語道:“多謝皇長公主美言,鄙人也是這般想法,奈何老父……,唉,此事不說也罷。”
簡懷箴點點頭說道:“李公子就請接著談一談令尊好石亨的過往交情好了。”
李之儀點點頭說道:“其實此事倒也尋常的緊,如今石亨當國,家父為了仕途上著想未免有些依附的舉動,孰能料到這樣一來反而給家父帶來了殺身之禍。”
簡懷箴緊逼著追問道:“殺身之禍,此話怎講。”
李之儀開口言語道:“前日父親跟石府來一些人去醉雲居喝酒回來之後,倒是好好的,不過到了傍晚,忽叫腹中絞痛,我慌忙吩咐家中僕役去請郎中,結果郎中尚未到來,家父便一瞑不視了。”
聽得這話,簡懷箴明白了,李大人估計是在酒中被人做了什麼手腳,下了延期發作的毒藥,等過了時辰之後,便會發作。
在醉雲居絲毫無事,回到府邸之後,也是絲毫無事,晚間才出的事情,如此一來便懷疑不到石府人身上。
簡懷箴心裡頭想石亨做事固然是心狠手辣,滴水不漏,居然將這樣的大事自然會做的天衣無縫,看起來李府之人沒能找出這麼破綻來,也就絲毫沒有辦法去找石亨算賬了。
“如此說來,令尊之死就算是石亨密令所致,也不能拿住石亨的把柄?”
李之儀聞言便喟嘆一句說道:“公主所言一點不差,目下的情形便是如此,李之儀也懷疑家父被被奸人所害,卻苦無證據,不能聲張。”
簡懷箴聞言,也是一聲嘆息:“令尊無端故去,為人子者卻只能隱忍不發,實在是天下一大慘事。”
李之儀不得不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說的一點不差,真因如此,故而遲遲不敢出頭,也不敢聲張此事。”
簡懷箴聞言也覺淒涼,便伸手拍了拍李之儀的肩頭說道:“事已至此,也唯有暫行隱忍。”
李之儀心裡頭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便噙淚對著簡懷箴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所言自是金玉良言,目下我等也唯有忍氣吞聲,以待日後有機會能夠查明此事。”
聽得李之儀有這般的說法,簡懷箴面色凝重的點頭表示贊同,接著便開口言語道:“事情總是要一步一步來的,李公子若是想要查明令尊亡故的真相,自當如此。”
李之儀也點了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所言一點不錯,從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