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人覺得此事應當不是如此才是,徐大人不至於連這樣的陷阱也會掉下去。”
石千聞言笑笑說道:“此事都是大人們的事情,我等平頭小輩是一點也搞不清楚的,也不必在此胡言亂語,要是讓石大人和徐大人知道你我在這裡亂嚼舌跟,只怕不會讓我們活著舒坦。”
聽得石千語含告誡之一,兩名跟隨而來的僕從慌忙言語道:“石管家,我等方才只是隨口說說,你老可不要將這些事情告知石大人,否則的話,石大人只怕會真的饒不了我等。”
石千聞言便開口言語道:“你等既然如此說法,此事倒也艦隊,禍事皆為強出頭,凡事常因多開口,只要你們兩個不如此碎嘴,石大人如何可能怪罪到爾等的身上。”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兩名僕從便開口言語道:“多謝石管家教誨。”
石千便點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事情便好辦了,乖乖的待著這裡不多嘴,喝著徐府的待客之茶,潤潤嗓子,保管爾等別無他事。”
兩名僕從聞言便依令靜默了下來。
只聽得花廳裡頭隻身下喝茶的咕嚕聲,別無其他聲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方才那位老蒼頭在安頓了幾個石府來人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去找夫人請示此事。
老蒼頭跟隨徐有貞多年,徐府上下早就將其視作自家人看待。
所以老蒼頭很多便在內堂見到了徐夫人。
“夫人,石亨石大人派了三個人來府中送禮,應當如何處置此事,請夫人示下。”老蒼頭對著徐夫人開口請示道。
聽老蒼頭有此一言,徐夫人頗覺了有些詫異,對著老蒼頭開口言語道:“石亨,石亨派人送禮來了。此事確實有些奇怪,你知道石亨究竟想要意欲何為?”
老蒼頭聞得此言,便對這徐夫人開口說道:“夫人,此事的底細頗讓人費解,不過隱約可以斷定是跟石亨的侄子李克麟有關。”
聽得老蒼頭這般說法,徐夫人便介面言語道:“這跟李克麟又有什麼干係?”
老蒼頭便開口言語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李克麟是履新不久的河南巡撫,還是石大人的姻親。前些時候河南發生蝗災,李克麟為了政績著想便跟朝廷瞞報了災情,後頭河南的許多災民呀,就四處逃荒,結果有不少人逃到了京師裡頭投親靠友,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極為麻煩了。後來鬧得皇上都知道了,便把李克麟拘禁到了牢房裡頭,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石亨大人出力,皇上又把李克麟給放出來了,還命他為欽差大臣主持河南的賑災一事。”
聽得老蒼頭這般說法,徐夫人便介面打斷道:“從這些事情裡頭看來,似乎跟我們徐大人毫無瓜葛,為何石亨要送禮到我們府上來呢。”
老蒼頭慌忙應聲說道:“夫人說的是,不過前頭沒有瓜葛,後頭就有了瓜葛了。這李克麟到河南賑災一個來月,非但沒有將災情給賑下去,流落到京師裡頭的災民倒是越來越多了,後來連皇上也知曉了此事,便下旨讓徐大人全權辦這個案子。李克麟那個混小子就再度二進宮了。”
聽得老蒼頭這番解釋,徐夫人到底是明白了此事,便對著老蒼頭開口言語道:“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便是如此,如今事情已然是這般了,究竟應當如何才好。石亨派人送禮到了府上,徐大人偏偏剛好不在家,這禮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你有什麼主意麼?”
徐夫人有此問詢,老蒼頭便介面說道:“照理來說,這禮應當拒收,不過石亨大人在朝中位高權重,和我們徐大人有是同殿為臣,人家特意來送禮,我們卻把人家給推出去堅辭不受,事情只怕頗為不妙。要是薄了石亨的面子,接下了樑子,日後石亨處處跟咱們徐大人作對也不是個事,照老兒的看法,夫人還是先將石亨派人送來的禮物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