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言語道:“孫祥用,你回來了,石亨那邊如何?”
孫祥用一進入殿內便行禮如儀的跟朱祁鎮請了一個長安,跪在地上隨即開口對著朱祁鎮開口言語道:“聖上,石亨倒也沒有辯誣,看來事情真如徐有貞所言,石亨確實是送過十萬兩的銀子到了徐有貞的府上。”
朱祁鎮聞得此言,便冷哼了一句道:“石亨行賄之事朕倒是不大憂心,朕憂心的是石亨居然敢悖逆朕的意思。”
聽得朱祁鎮有此一言,孫祥用便介面應答道:“聖上明鑑萬里,就憑這一點,石亨也是其心可誅。”
“其心可誅,不錯,正是這話。照說這石亨便是朕提拔起來的,若不是朕給他信任,給他兵權,他石亨一介武夫,何以等夠立下大功,官居如此高位。沒有想到這麼一個人,眼下居然有些不聽朕的話了,想起此事來,朕心裡頭便覺得有些寒心。如此說來,滿朝文武,還有幾個人朕可以倚靠信賴。”朱祁鎮頗為憂心忡忡的開口言語道。
聽得朱祁鎮有此一言,孫祥用便開口言語道:“皇上所言甚是,若是石亨悖逆聖意之罪,已然是罪無可恕。不夠從眼下的局勢看來,皇上還不能以此來收拾石亨。”
聽得孫祥用有此一言,朱祁鎮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口言語道:“孫祥用,你的這番話用意深遠,不如細細跟朕說上一說,究竟為何不能罷黜了石亨。”
孫祥用是朱祁鎮在宮裡頭的心腹之人,朱祁鎮外事不決的時候,有時候便要聽聽他的主意,眼下聽得孫祥用丟擲了這麼一個主意來,朱祁鎮自然是很是奇怪,便出口詢問底細。
聽的孫祥用有此一言,簡懷箴便開口言語道:“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邊關不平靖,尚且需要不少的武將鎮守。皇上也應當記得朝中武將大半是出於石亨的帳下,若是聖上眼下罷黜了石亨,只怕會引起邊關震動,如此一來,外夷便會生出吞噬之心,對我朝廷大為不利。”
朱祁鎮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對著孫祥用開口言語道:“孫祥用所言一點不差,朕也不是沒有想到此事,只是石亨此番的做法簡直沒有將朕放在眼裡。先時還屢屢要挾朕給他的那一干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裂土分茅,朕頗有情面都應承了下來,沒有想到後來卻毫無人臣之禮。”
孫祥用聽得朱祁鎮有此一言,便開口應聲答道:“聖上,石亨不是不可治,只是目下尚且不是如此。”
聽了孫祥用有此一言,朱祁鎮便沉吟了半晌之後,方才徐徐開口言語道:“若是如此,何時可治石亨?”
朱祁鎮有此一言,孫祥用自是不敢自作主張,便對著朱祁鎮開口言語道:“此事需的聖心獨斷,絕不是臣下可以進言。不過從眼下看來,對付石亨時機尚未成熟。”
朱祁鎮聞得此言,便張口說道:“此話倒也不錯,大亂戡平未久,目下還是以平穩為先。”
孫祥用聞聽朱祁鎮這般說法,心裡頭已然明白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已然打動了朱祁鎮,令他改變態度。
天心既回,孫祥用便介面說道:“聖上,今日奴才口。含天憲到石亨府上宣旨,石亨倒是極為配合,也有悔改之心,聖上不妨先給他一個機會,一來以安其心,二來還可以藉此維持邊庭,固若磐石。”
朱祁鎮聞得此言,便對著孫祥用開口言語道:“皇上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便是如此。古人言攘外必先安內,何況目下四夷虎視眈眈,能少一分事是一分。”
聽得孫祥用有此說法,朱祁鎮已然接受的他的勸誡,朱祁鎮先前被外夷俘獲,其間吃了不少的苦頭。心裡頭對於邊庭之事還是極為重視的,雖說于謙死後,外夷聞悉訊息之後又有從新染指之意,不過幸而于謙訓練出的兵將猶在,尚且可以撐持。
要是因為石亨一事,使得外夷得以長驅直入,實在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