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公道來。”一個聲音說道。
石未風覺得這聲調極為熟悉,卻一時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徐大人,你貴為朝廷的首輔,何必跟石未風這種後輩過不去,日後如是傳揚了出去,豈不是有失大人的臉面。”另外李大人張口言語道。
“李賢,你也知道老夫是首輔。可是朝中卻有人偏偏不服氣老夫是元輔,比如說這個石未風的爹石亨,不過是一介武夫出身,卻處處要跟老夫爭鋒,眼下可好,老夫唆使幾名御史大夫在皇上跟前上了幾道奏章,使得此人絲毫沒有法子,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似乎是學乖了一點。不夠他居然捉住了老夫的愛女,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也要讓石亨嚐嚐骨肉分離的滋味。”另外一個聲音咆哮道。
在地上側耳傾聽的石未風聞得此言,心裡頭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一門之隔說話的兩人中有一人便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徐有貞。
石亨曾在府中擺下酒宴宴請過徐有貞,石未風也曾經在自家的府中叩見過徐有貞,故而對徐有貞的聲口極為熟悉。
方才一聽,心裡便覺得外頭的徐大人定然是徐有貞無疑了。
石未風微微側過了身子,支楞著耳朵繼續傾聽外頭的動靜。
只聽得外頭的人繼續說道:“那麼照著徐大人的意思,想要如何處置石未風。”
“如何處置,照著老夫的看法是餓他十天半月,然後將石未風曬成人幹去餵狗。”
石未風聽得外頭的徐有貞有此說法,心下不由覺得極為怨恨。
石未風目眥盡裂,正欲出聲咒罵,不過到底是隱忍了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少時庭訓石未風聽過石亨對他講過這個故事。
石未風便聽得外頭的另外一人開口對著徐有貞言語道:“徐大人,這未免太過不仁義了一點。畢竟石亨已然將令愛放歸了回來,下官也是遵從了徐大人的號令到石大人府上說情的,好說歹說才將石大人說通了,才將徐大人的千金放歸回來。若是大人一意孤行,下官只怕在石大人面前交代不過去。依下官之見,徐大人還是將石未風送歸石府。”
石未風聽得這人這般說法,心下對他頗為感激。
畢竟門外頭的這位李大人是為自己著想的,石未風在心裡頭暗自對著自己說道。
門外頭似乎沉寂了下,應該是殺千刀的徐有貞在考慮李大人的建言。
半晌,門外頭方才想起徐有貞的聲音道:“也罷,此番權且饒過小狗的命,下次若是再撞到老夫手中,老夫定要要將小狗碎屍萬段。”
石未風聽得門外頭的徐有貞有此怨毒的口氣,心下極為膽寒,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又將如何。
石未風倒也乖覺,心裡頭明白從目下的情形看來,自己是決不可出聲說話的,若是出口說話,只怕徐有貞聽到了耳朵裡頭,立時便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伏在地上等了片刻,門外頭好無聲息,想來徐有貞跟李賢已然遠走了。
石未風姿勢僵硬的保持許久,頗有了乏了,正欲要有所動作,也好舒舒筋骨先。
卻聽得門外想起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石未風心裡頭悚然一驚,便又裝作了昏迷未醒的模樣。
只聽得石牢外頭叮叮噹噹的想了一陣,隨後石頭屋子的石門拖著老長的調子,吱呀的一聲緩緩的開啟了開來。
從外頭跑入了好幾個人來。
裝作昏迷過去的石未風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好了,將石公子的鐐銬開啟,讓後帶他出去。”
石未風聞得此言,心裡頭自然是極為欣喜,他心裡頭已然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方才在徐有貞面前一力為自己撐腰做主的那位李大人,從眼下看來,李大人似乎依然說服了徐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