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在這小鎮上住了這麼久,卻沒想到有這麼美的所在。”
江少衡也大為嘆息道:“這地方雖然小,卻鍾靈毓秀,你看白雲出柚,岸芷町藍,美不勝收。這麼好的地方倘若用作隱居,那可別有一番情趣。”
江少衡邊說這些話邊望著簡懷箴。
簡懷箴見他眼底大有情意,當下忍不住臉色一紅。
她與江少衡相識這麼多年,江少衡從來不曾在她面前表現出如此濃重的情意,現在讓她覺得十分感動。
但是簡懷箴很快就知道,現在並不是感動的時候,當務之急便是想個辦法,趕緊找到白輕輕,跟出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人走來走去,幾乎把山腳走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白輕輕的蹤跡。
他們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就是山腳下的那座竹子搭成的小屋了。
兩個人互相對看一眼,便閃到了小屋後面。
因為這座小屋是由竹子搭成的,兩人從竹子縫隙之中看過去,發現竹屋之中的擺設十分簡單,不過是一榻一幾一椅而已。
床榻之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鬼臉面具,看不出他真正的模樣,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而白輕輕就在他身邊站著,眼神恭敬,面色恭謹,似乎那人便是幕後指使的人一般。
白輕輕望了那人一眼,怯生生的說道:“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您一路長途跋涉來到這裡,辛苦了。”
那鬼臉的人聲音亦男亦女,彷彿不是從人間發出來的一般。
他“哼”了一聲說道:“你確定簡懷箴已經中毒快要死了?”
“是,主人。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下了藥量,簡懷箴她完全沒有看出我是在她的參茶之中下了藥。”
白輕輕此言一出,那鬼臉人點了點頭。
躲在房後的簡懷箴,只覺得心中像是被大石重重碾過一般,很是難過。
儘管她早已經猜到參茶中的毒藥是白輕輕下的,可是當這話從白輕輕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仍舊帶給她錐心的疼痛。
江少衡見狀忙伸出手去,緊緊的握著她顫抖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白輕輕又問道:“如果主人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先回去了。倘若我出來的太久,他們要懷疑的。”
“懷疑?你無端接近簡懷箴,又在她的參茶之中下藥,你又長得與她那個死去的妹子一模一樣,她沒有懷疑嗎?”鬼臉人緩緩的問道。
他的聲音十分冰涼,像要冰涼到人的心底一般。
白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她並沒有懷疑我,她見到我的第一次起就完全相信我了,可能是因為她對她死去的妹子感情太為深厚的原故。”
“我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會懷疑天下人,卻不會懷疑自己的妹子。”
鬼臉人仰天長笑道:“不管如何,你回去之後千萬不可以大意,你要知道簡懷箴、江少衡他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只要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是,我一切都會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主人放心吧。”
鬼臉人微微點了點頭,深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你仍舊按照我教給你的藥量去下毒,我相信不出三日簡懷箴就不在這人世了。”
“是”白輕輕仍舊回答道,面上似乎微微有不忍之色。
鬼臉人的聲音之中微微多了幾分怒氣,他道:“你同情她嗎?你如果同情她,為什麼開始還要給她下藥?你可知道她如今中這長恨粉已經中了幾個月的毒,根本就不可能治得好了。你要記住她是死在你的手裡的,而且我收養你的那天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做人一定要冷酷無情。記住,你是被人拋棄的孤兒,你一定要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