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不必愁眉苦臉,這些蝴蝶雖然是歹毒,我們卻也不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如今,它們和尋常的蝴蝶沒有不同之處,是因為還沒有人來操縱它們。等會兒那操縱的人來了,這些七彩血蝴蝶就會咬人呢。”
“控制血蝴蝶的人還未曾來到,血蝴蝶為何已然到了?”于冕覺得自從離開山海關回到京城後,遇到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唐驚染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的輕功再好,總是不能與蝴蝶比的。”于冕恍然大悟,對這些識路的七彩血蝴蝶,又多了幾分畏怕之心。
“我們只能由著它們來咬我們麼?”于冕揚聲問道。
唐驚染眼波流轉:“那倒也不是。只要我們能捉到控制血蝴蝶的人,把他手中的笛子砸成粉碎,這些七彩血蝴蝶立刻就會死去。”
于冕一時有些心神恍惚:“要想把笛子奪過來,一擊即中,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唐驚染半是苦笑,半時堅毅道:“確是如此。只不過直到如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麼?江湖傳聞天下間養這種毒蝴蝶的,只有兩個人而已。一個是武當派的丹臣子道長,一個是江湖散客木柳煙。”
“他們都是什麼人?”
“武當的丹臣子道長,是武當派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平日裡最喜歡研究蠱術,豢養血蝴蝶也不過是興之所至,並不會利用這些蝴蝶來害人。至於另外一個江湖散客木柳煙,這個人極為神秘,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江湖傳聞他亦正亦邪,我想這些血蝴蝶,多半是他放出來的。”唐驚染望著翩然起舞的各色蝴蝶,沉思道。
于冕甚為驚奇,又追問道:”這個木柳煙,既然是如此神秘的人,他的武功,是否也深不可測?姑娘的武功同他比起來—”說完打住不說。
唐驚染撫摸著手中的碧波劍,無可奈何地苦笑道:“我的武功麼,說不好也好,說好也不好,總是要看同什麼人比較。若是同龍義南那樣的朝廷武臣比較,自然是比他高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麼。。。。。。若是同我師父、公主姑姑、江師叔他們比起來,那可是大大的不如。”
“木煙柳的武功,比起你師父和皇長公主等人如何?”
唐驚染苦笑著搖搖頭,道:“我若是知道便好了。這個木柳煙如此神秘,很少在江湖中路面,極少有人瞭解他的武功,便是我也是不知道的。他甚少露面,在江湖上卻又有很大的名氣。因此我想,這個人的武功應該不會太差。等會兒我要在一招之內製服他,坦白說,我心中也不確定能否做到。但是,事到如今,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法子,不是麼?總要一試才好。”
兩個人相互對望,都沒有說話。他們的心中,都有些沉重,畢竟,過一會兒,死生就會懸於一線。而於冕的死,關係重大。
唐驚染的眉毛深蹙,于冕輕聲勸慰道:“唐姑娘,你放心吧。若是實在擋不住木柳煙,你一定要舍我先走,你要趕到南京去跟皇長公主報信。”
唐驚染凝視著于冕,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她繼續緩緩說道:“若是木柳煙光明正大出來,我未必會怕他的。只怕他躲在暗處吹笛,我不能及時找到他,我們兩人恐怕會凶多吉少。”
于冕深知她心目中的顧慮,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蝴蝶。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唐姑娘,尋常燻蚊蟲的草藥,用到這種血蝴蝶身上可有用麼?”
唐驚染搖搖頭,道:“血蝴蝶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並不知道尋常草藥對它們有沒有用處。”
“不妨一試,如何?”于冕的眼中,透射出一絲希望:“我被髮配到山海關,山海關蚊蟲眾多,十分寒冷的時候,仍舊有吸血的蚊蟲。所以,關外的居民把一種特殊的草藥製造成‘草蠟’,常年帶在身邊。我逃走的時候,有人送我幾支路上用,後來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