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朱家的江山。本宮不會眼睜睜看著它毀掉,讓祖先見責的。”
簡懷箴的話,讓朱祁鎮稍微寬懷一些。簡懷箴知道因為孫祥用的死,他心中難免鬱結,便多勸慰一番,才囑咐太監宮女好生侍奉,又特意把零落從萬安宮中調過來負責皇帝藥飲膳食,這才同唐驚染離開。
回到萬安宮後,唐驚染頗為唏噓,她對簡懷箴感慨道:“公主姑姑,卻想不到那孫祥用如此忠義。”
簡懷箴搖搖頭,說道:“驚染,你以為這便是忠義麼?本宮不認為孫公公忠義。所謂忠義,既有忠又有義。忠,乃是對國家忠貞。義,是對朋友義氣。孫公公為一己之私,包庇曹吉祥,何來忠貞?更為兄長之死,置國家安危於不顧,更何來忠貞?皇帝對他恩重如山,他卻為一己之私,不惜出賣皇帝親生兒子,又何來對皇帝義氣?雖說他至死都念著皇帝的恩情,寧死不肯對皇帝下毒手,的確令人動容,但是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人,總要分得清楚是非黑白。”
簡懷箴的話,讓唐驚染耳目暫明,她點頭道:“公主姑姑所言極是。驚染以後一定引以為戒。”
簡懷箴抿嘴笑道:“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你也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倒顯得我像個老學究一般。今晚雖然救了皇上,太子卻始終下落不明。我想,倘若不盡快救出太子,孫公公口中的那人聽到孫公公自殺的訊息,恐怕會對太子下毒手。”
唐驚染面色乍變,問道:“公主姑姑,你說我們應當怎麼做?”
簡懷箴想了想,說道:“我們明天仍舊往懷明苑走一趟。人多好辦事兒,容易想到法子。再者,這幾日不曾出宮,恐怕哥哥已經把於夫人和於柔給接到京城來了。這些年於夫人無端受苦,本宮一直很內疚。”
“皇姑姑何必多想?其實於公之事,公主姑姑已然盡力了。”唐驚染勸慰道。
兩人又閒話了一般,便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簡懷箴便帶著唐驚染去懷明苑。眾人有幾日不曾見到二人,見面之下,便親熱敘話。
唐驚染一抬頭,卻不曾見到于冕,便問道:“怎麼不見於公子,於公子去了何處?”
方寥笑道:“今日文英兄護送於夫人和於小姐到京城。於公子一大早就去城外接人去了。如今,京城之中捉拿於公子的榜文已經撤銷,於家的宅院朝廷也已經發還,箴兒。。。。。。公主還派了些僕人前去,於夫人回來,總會覺得安慰些。”
方寥提起於家之事,簡懷箴想到于謙,又想到白清清,心中頗為感慨。不禁哀聲道:“不知不覺間,清清竟已走了六年了。”
江少衡素來最懂得簡懷箴心思,忙勸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要再多想了,徒然新增憂思罷了。對了,宮中可發生什麼事情?”聽到江少衡詢問,唐驚染便把這幾日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敘說了一遍,眾人聽得十分緊張。
“如今孫公公已死,皇太子卻仍舊下落不明,此事委實令人煩憂。”江少衡蹙眉道:“皇太子口中的棋子,可是指皇太子麼?”
簡懷箴看了江少衡一眼,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對啦,杜餘杭與文笑影夫婦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沒有太大進展,只是顧鳳凰同孫祥用的關係,有些令人玩味。”紀惻寒沉吟良久,笑著道:“容許我大膽猜測一番,你們說孫祥用同顧鳳凰是否是。。。。。。”
“紀大哥,你的意思是顧鳳凰是孫祥用的外室?”簡懷箴的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問道。
紀惻寒拊掌大笑道:“知我者,懷箴妹子也。我便是這般想的。驚染丫頭說孫祥用臨死之前,仍舊不肯透露皇太子下落,口口聲聲稱是為了他的養父養母。可是你們又曾經提到,孫祥用與他養父養母的關係,似乎並不太好,若不然,他的養父也不會把